众人听了,都欣喜道:“如此最好。”
不一时,军士置办了酒肉送了上来,五人也不要军士服侍,只叫把酒烫了送来,饮酒中间,各叙胸中之事。
饮酒中间,韦扬隐、真大义二人赶来,燕青使人重整杯盘,再备酒食相待。
至夜,七人各有酒意,有军士进来禀道:“都监,梁山鸽信。”
卢俊义听了,连忙取来,只见上头写着:英雄相投,甚喜,扫榻以待。
卢俊义将鸽信遍示诸人,李成、闻打、索三人见了,各个欢喜。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饭,李成三人对卢俊义道:“员外,相公既知我三人来投,不好叫相公久候。今日我三人便去梁山拜见相公。家眷却在后头慢行。”
“再有一事,与我等同来的这一千心腹军士,家眷尚在大名府。今日却要告知众人,有愿跟随的,便使人把家眷都接来。若是有不愿的,也不勉强,任凭去留。只是我等不好露面,还要员外使人去送。”
卢俊义听了,点头道:“这个不难。只是如此多人口走动,只怕大名府察觉。”
李成道:“如今还不曾传出我等来投相公,只说我等巡视莘县,要常驻此地,自无人为难。”
一旁的真大义道:“这大名府有什么碍难,我领五百人,沿途去接,量来无事。”
卢俊义道:“我来时,便是兄弟去接。这回却不要兄弟前去,我去走一遭,正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李成道:“员外,人多口杂,这一千军士,虽是我等心腹,只恐有泄密的。大名府可还张挂着员外的海捕文书。”
卢俊义笑道:“正是叫他知晓,却不能奈何我。”
闻达听了,哈哈笑道:“梁中书若是听了,必然暴跳如雷。”
不说李成三人骑马赶往梁山,只说这一千军士听闻李成等人要去京东路任职,一众军士听了,吵嚷一番后,到底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这十几日,众人跟着李成、闻达二人可是吃了不少挂落。
匆匆写下书信,由两个都头带着卢俊义一行五百人,打着李成、闻达二人旗号,沿着官路,往大名府赶去。
卢俊义离城十里下寨,叫两个都头前去知会。毕竟是大名府境内,不好多留。
好在如今禁军家眷都是住在军营的,两个都头匆匆召集诸人,对众人言明要更戍莘县,一时不能返回大名府,叫众人收拾细软,都去莘县居住。
有人问道:“李都头,更戍不过三年为期,家眷从来都是不随行的,到期后还要返回此地。这次如何却要去莘县?”
李都头道:“我等这两营,都是跟随李、闻二位都监的,如今什么情形你等也都知晓。留在这里哪里有好果子吃。都收拾细软,明日天亮,我等就走。不愿走的,到时候遭了难,可不要怨恨都监相公。”
又那爱看闲事的,听了李都头言语,笑道:“什么都监相公,如今只是个团练使。”
“闭了你那鸟嘴,若不起相公,还整治不了你。惹怒了老爷,没你好果子吃。”李都头大喝一声道。
“你等还等什么,赶紧收拾,老爷可不受这闲气。”
军营里,自有人把李、王两个都头前来搬去家眷的事告知东方晖。
东方晖听了,摆了摆手,对报信的人道:“不需管他,没了这伙人正好。等这些人搬走,正好把我带来的人安置过去。今后再回来,这处营房就不是他等的了。”
新提拔的一个团练使苗魁道:“相公说的是,那处营房上风上水,早就该腾出来。”
“听这话,还有人不想去莘县,不如我去催促一下,都叫他们走。”
东方晖笑而不语。
不一时,苗魁带人进入这处营房,敲锣叫众人出来。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苗魁高叫道:“你等家眷听好,这回去莘县可不是三年为期,十年八年也不定。这处营房却要腾出来,安置新募禁军家眷。”
说罢,也不管众人吵嚷,领兵就走。
李、王两个都头听了,心里暗笑。本来还有小半人家迟疑,如今却好。一千人的家眷只怕一个不缺。
第二日一早,李、王二人就催促众人动身。辰牌时分,一众人推车挑担,浩浩荡荡往外走去。
苗魁目送众人走后,领着一众军士就住了进去。
惹得一众家眷大骂不止。
如此大动静,梁中书自也听到了。听闻是李成、闻达二人使人搬取士卒家眷,心里不禁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