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麻烦大了,若是姚瑞雪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魂塔数百年的计划毁于一旦,我李长空就是魂塔罪人,死都不能赎其罪。”
李长空心神巨震,姚瑞雪对魂塔太过重要,比他的性命要珍贵百倍、千倍,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保她不死,等回到魂塔再想办法,他心中暗下决心。
天空中的红云越来越淡薄,沐晨缓缓直立而起,望着浑身是血,没有丝毫生机的姚瑞雪,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他取出衣袍裹住姚瑞雪,抱在怀中。
“雪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红光渐渐消散一空,沐晨抱着姚瑞雪缓缓落在地面之上,他慌忙取出最后的一瓶万年灵乳,灌在她的口中,姚瑞雪的身上光芒闪动了几下,灵力逸散而出,还是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雪儿……”
沐晨此刻双眼无神,满是绝望,心如死灰,就连再次逼近的天魔他也浑然无觉。
红云消散,危机再启。
没有了神秘力量的震慑,在场的众人都蠢蠢欲动。
天魔率先有了动作,这次它要将厌恶的异类,彻底消灭,随着它一点点的逼近,完全感受不到神秘力量的存在,它的胆子大了一些,加朝着沐晨冲了过来。
接着是李长空,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武尊的实力全面爆开来。
天空的云层翻滚不止,片刻功夫,一口巨大的金钟虚影以极快的度,轰然落下,域外天魔没有注意到空中的变化,直接就被巨大的金钟虚影罩在其中。
“吼……”
它愤怒的咆哮不止,兽爪不断地击打钟壁,整个金钟震荡着一圈圈的波纹,恢复如常,任凭它如何拍打冲撞,金钟却是牢固异常。
李长空微微一笑,若是成年的域外天魔,我若见了只有逃跑的份,可是区区天魔幼兽,我不知杀过多少。
他身形一晃,整个人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经出现在沐晨的身旁。
李长空冷冷的看了一眼沐晨之后,全部的心思都在姚瑞雪的身上。
“把她给我……”
他的声音冰冷至极,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沐晨缓缓抬头,死死的盯着李长空,一字一顿的说道:
“她是我的妻子……要想带她走,除非我死。”
此时的沐晨虽然被姚瑞雪用替死术换回了生命,可依然很虚弱,根本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可他心中绝望,一心求死。
李长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你的妻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染指我魂塔圣女。”
他说完,衣袖一挥,沐晨只感觉一股巨力迎面撞来,整个人是鲜血狂喷,甩飞了数十米之远,他也不管沐晨的死活,伸手抓起姚瑞雪,凌空而立。
远处的沐晨又吐了两口鲜血,眼中满是愤恨的遥望着高空中的红衣身影。
“若是我沐晨不死,早晚有一天,我必杀上中州神照山,让你魂塔十倍、百倍的偿还今日之辱。”
他忍着巨痛,心中暗暗的誓,正在这个时候,身后数十米之外有一处裂缝,不断往外涌动浓浓的黑雾,空中的李长空也注意到这这一幕诡异的变化,一脸的警惕。
黑雾不断翻滚,冲天而起,化作一个巨大的魔影,遮天蔽日一般,让周围的天地都跟着暗淡无光,黑雾不断涌动也看不清魔影的五官样貌,只见一双巨大的眼眸绽放着妖异的紫芒。
黑雾涌动而出,化作巨大的魔爪朝着金钟抓去,度之外谁也反应不过来,金钟虚影连片刻都坚持不了,一抓之下崩散开来。
天魔脱困正要高兴,看着魔爪,又望着远处数十丈高的魔影,眼中满是惊恐,扭头就要跑,魔爪一抓把它拉入黑雾中消失无踪。
李长空脸色铁青,不敢妄动,他的金钟秘术造诣极高,虽然是魂尊大成阶段,自信面对巅峰阶段的魂尊他也有一战之力,能轻易破他金钟者必是圣者之上。
沐晨也是惊骇不已,如此强大的天魔,居然被魔影轻而易举都收走了,这样的威力,他只有在南宫羽的身上感受过。
他正想着的时候,魔爪居然朝着自己抓了过来,他本就受伤极重,根本没办法抵抗,眼前一黑,整个人已经被无边黑暗包裹,人事不知,黑雾不断翻滚,缓缓收缩,时间不长,又重新回归深渊之中。
李长空松了一口气,刚才的一幕实在是吓人,以他的见识也搞清楚什么状况,不过这些他并不在意,天魔倒是小事,沐晨也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姚瑞雪。
他嘴中念念有词,只见姚瑞雪的眉心中间缓缓浮现一朵莲花印记,光芒闪烁几下又重新隐去。
“还好,虽然神魂破碎,可只要有莲花印记在,可保神魂不散,只是伤势实在太重……唉……”
李长空嘴里嘀咕了一句,对于地面上的魏正林和田丰二人,他看都没看,完全无视他俩的存在,对于他这样修为境界的人来说,自己要离去还要跟蚂蚁打招呼吗?
他身形一晃,带着姚瑞雪,消失无踪
此时仅剩下魏正林和田丰,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谢林,他两个人如释重负,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妈呀……太刺激了……场面一波接着一波,我以为自己什么风浪没见过,现在看来真是可笑。”
田丰坐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不住的感慨着,想想此行的损失,眼中泛起了泪花。
“魏老弟呀,你说过我此行的损失你一力承担,可切莫食言啊。”
听着田丰所说,魏正林的脸皮也不自然的跳了跳,虽然心中不愿却还是挤出一丝笑意。
“田兄,此番你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的损失我尽量弥补,可说好的斩杀沐晨,现在他生死不知,这一点田兄是明白的。”
“不过田兄放心,等回归宗门之后,我自会有重礼送上。”
魏正林嘴上这样说,实际上他也是在敲打田丰,我能弥补的也很有限,他想起此行的经历,心中如滴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