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非杀沐晨不可,那我相助于他,算是从犯帮凶,其罪责重沐晨远甚。”
“你轻描淡写,不予追究,看似宽宏大量,实则是你忌惮我的身份而已。”
滕云飞越听越觉得银月姬不简单,忍不住打岔道:
“你未免太过自信,你的身份在拜月族中,尊贵无比。”
“可在我眼中不过是故友之女,仅此而已,何来忌惮一说。”
两人的对话,让沐晨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
他对于拜月族和滕云飞之间的关系,不甚了解。
对于滕云飞的打岔,银月姬付之一笑。
“修为到了你们这般境地,视苍生如蝼蚁微尘,血脉亲情都不值一提,还说什么故友之女,真是可笑!”
她玉面凝霜,反唇相讥。
银月姬不了解滕云飞,但对父亲银天旭,却知之甚深。
这一类人,除了虚无缥缈的天道,心中只会衡量利益的多寡。
沐晨替银月姬捏了一把汗,干着急插不上话。
出乎他的预料,银月姬的一番犀利言辞,滕云飞一点也不气恼。
他面色淡然,嘴角挂着丝丝的笑意,不置可否。
“你说的这些,跟沐晨的生死无关,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他耐着性子,再次开口。
“当然有关!”
滕云飞的话音未落,银月姬却追声而至。
她毫不示弱,寸步不让。
“沐晨生,则我生,沐晨死,我绝不独活!”
银月姬说的斩钉截铁。
这话听得沐晨呼吸一滞,心如刀绞。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从滚烫到冰凉,砸落而下。
“不识好歹!”
滕云飞皱着眉头,显然有些不悦。
银月姬不为所动,扭头垂眸,目光静静的停注在沐晨的身上,微启的唇角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突然!”
她手中银光乍起,手腕轻轻旋旋,“唰”的一声,横剑已及其喉。
“不要!”
沐晨的双目骤然一深,惊呼出声。
这一切生的太过突然,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没有给任何人思考和反应的时间。
“这小丫头不是光嘴上说说,是真豁得出去!”
滕云飞惊诧万分,顿感头大如斗。
“我已经通过月华之灵留了讯息,月圆之夜,雪域百万族人必然知道,我是死于你的逼迫之下。”
“到那时,银天旭为了平息族人怒火,必然跟你势不两立,多年的布局只能换来梦幻泡影而已。”
“你对银天旭知之甚深,我可有半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