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还能村里还能看到远道而来的挑货郎,挑着一担子的小孩子喜欢的玩意,什么彩纸风车,拨浪鼓啊,风筝啊,还有裹着糖浆的冰糖葫芦。
林书给三只买了冰糖葫芦吃,那些玩得就卖得有点贵了。这卖货的大叔见着他是个孩子,还以为他不懂行情,就一个劲儿地给三只小不点介绍他的玩意有多好玩。林书淡笑不语,但三只早就听林书讲过了这些奇的玩意。所以他们也没多想要,林书会做给他们玩。
最后挑货郎悻悻地挑着担子,吆喝着走了。
买了年货回来,林书就开始准备将几只野鸡,野兔给杀了腌制好,等年后可以吃。
本来是打算将那头野猪给杀了,肉熏了存放起来,可以吃上一两年,结果那头野猪叫林老太给牵去杀了。
还好林书和黑娃又从后山打回来一头野山羊,将羊肉用柴火熏制,然后抹上酱料,通风挂起来晒干。
这日子过得舒适,没几天就到了除夕。
大年三十的上午,林书买了点纸炮,带彩凤和小幺儿给原主爹娘上坟。
即使是衣冠冢,也寄托了家人的哀思。
三人点了香,跪拜一番,林书看着两座夫妻坟,烧纸,放炮。
“爹娘,我会照顾好彩凤和小幺儿,你们放心。”话落,林书作揖,闭上眼在心底深处默念,“愿你们在天之灵,安息。一定要请保佑我们一家人,平安,活着。”
林书磕完头,带彩凤和小幺儿走下山坡。
大年三十的晚上,林书烧了两锅水,倒进两个木桶。他,黑娃,小幺儿一个木桶,彩凤一个木桶,这木桶也是他请师傅做的,大冬天在装好壁炉的房里,泡着热水澡,这才舒服嘛,总不能让他一个享受惯了现代人的生活的大导演委屈了。
林书给黑娃和小幺儿脱光衣服,将两只扔进热水里,两只立刻出杀猪的叫声,在水里扑腾,叫得可欢了。
黑娃小小年纪就体现了霸道腹黑属性,这会子林书也脱光进来泡澡,准备扯过小幺儿将他给两下洗干净,怕他感冒,就见黑娃咕咚地往林书身上扑,拿着林书的手放到他的小肩膀上,然后大爷似的躺在林书的怀里,软软地吐出两个字。
“搓背。”
林书哭笑不得,伺候小大爷洗澡。
等泡了个热火澡,浑身都舒坦了,坐在暖烘烘的炕上,毛孔都舒展开来。
彩凤是个小姑娘,林书早就不许她和他们同被窝,她自己睡炕另一边,他们睡一边。
此刻黑娃抱住林书一边,小幺儿抱住林书另一边,四人坐在床上,看着温暖熹微的烛光,守夜。
窗外的月亮,似乎格外的圆。
林书想起了前世的家人,眼眶酸。
“林奕,你小子今年又换女朋友带回家了吧,拉仇恨啊,你哥我三十岁都还是只单身狗呢。”
“爸妈,儿子不孝,没法在你们身边照顾您二老,只希望老天保佑你们,活到一百岁啊,唉不是,活到两百岁啊。”
“老天爷,您神通广大,都能让我重生,这愿望定能实现吧。”
第21章倒v开始
瑞雪兆丰年。大清早推开门,外面已是银装素裹的世界。昨夜便飘起了雪花,格外的冷,今早竟然连院外几株果树的枝头都架起了厚厚的雪。
屋内有壁炉内柴火未熄灭烘起的暖意,林书只穿了件缝制了棉花的绒内衣,雪白的世界传来的震撼和愉悦,使得林书忽略了那夹杂着风雪,刺骨清凉的冷霜。
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纯白的世界,难以言喻的感觉,比以往每次见到雪来得更猛烈,脑中回忆起同前世家人滑雪的场景,历历在目,而他身后的小屋内,也有了陪伴他的家人。
雪后的云峰村,被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覆盖,连往日苍翠欲滴的青山绿树,都是天地一色的银白。
小屋前的小河上,水面浮起了冰,此刻他可以清晰地看见云峰村的脉络,沿着小河往下,那些家家户户的房屋,都清晰地隆起来。
王大牛家,牛蛋家,老林家,大娘家,二娘家……甚至还能听到孩子们在雪地里玩耍,传来的银铃般的笑声。
林书脸上浮起笑容,直到身后传出黑娃的叫声,林书才回过神,感觉到身体上汗毛竖起的冷意,却心情格外舒畅,恍若被这天地银白给洗涤干净。
林书进屋,就看到黑娃撑开手臂,做出要林书抱的动作,嘴里嘀咕着“尿尿。”
这是林书宠出来的。
黑娃从未和人生活在一起过,有些生活习性一时难以改变。
比如他不喜欢去厕所解手,甚至有几次直接尿在炕头,被林书现后,打了几回屁股,才得以纠正过来。
冬天天冷,出去怕冻着孩子们,就放了夜壶在屋内,可黑娃见林书每回抱着小幺儿,就撒娇也要同等待遇,一到这个时候,就站在炕头等着林书过来。
林书也不知道是不是伺候小孩伺候惯了,对孩子狠不下心来,也就任着黑娃这般。
他脱了黑娃的小裤裤,抱着黑娃解手,然后给他擦屁屁,擦完后将夜壶拿出去洗干净后,回来黑娃又撅着屁股和小幺儿睡成一排。
林书拿搪瓷杯从铁皮水壶里倒了杯温水,挤了牙膏,刷牙漱口。
村里虽然有代销点,但还是赶不上大城市,物资匮乏,没有正规产家生产的牙刷和牙膏,都是些江湖挑货郎卖的牙膏,牙刷是村里有专门穿牙刷的牙刷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