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北境,黎溶正在和燕冲对峙。
燕冲虽然草包,但这回却没冒冒失失的一到北境就开战,而是按兵不动。
他知道自己不是打仗的料,之前有燕雄在,他都中计被抓,被迫去东黎当质子,要不是叶兰舟放水,他这会儿多半已经死在东黎了,哪还有当上太子的一天?
跟叶兰舟为敌,除非他脑子有坑。
燕冲来北境,纯粹是顺应朝中人心所向,搞搞面子功夫而已。
南楚不是要跟东黎打么?让他们打去呗!
南楚要是赢了,他再出兵,收拾东黎的残兵败将,只要多少能捞到些好处,他就算是立了一功。
南楚要是败了,北燕没出兵,东黎不可能在刚刚跟南楚打完的当口主动找北燕的麻烦,那他燕冲好歹也算是审时度势,为北燕避免损失,也是大功一件。
燕冲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到了北境,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连中军大帐都很少出,更别提商议战术战略了。
反正只要南楚还在跟东黎闹着,东黎就绝对不会主动出兵攻打北燕,他乐得安享太平。
收到来信,黎溶着实愣了好半天,提起笔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北境的境况么,唔,怎么说呢?
虽说两国大军对峙,可空气中却连半点硝烟味儿都没有。
黎溶派了一波又一波的探子,甚至派人混进北燕军中查探情形,可得到的答案都是北燕军中暂且无任何动静,将领们只日常巡营操练,却从不商议战术战略。
黎溶都有些看不懂了,半晌才写好回信,将北境的状况如实相告。
由于是对外送信,不能再让妞妞赛虎传信,只能通过八百里加急快马相传。
一去一回,最快也要四五天。
收到回信一看,叶兰舟差点笑喷。
“兰舟,你笑什么呢?”
穆清淮正带着将领们研究战术,由于叶兰舟不能再去动南楚的粮草,那二十万大军,他们必须靠实力打退,任务还是很艰巨的。
现在南楚二十万大军距前线不到四百里,而朝廷的增兵离得还远,兵力数量也不足,压力一天比一天大。
叶兰舟将信纸展了展,好笑地道:“你猜燕冲那小子在干嘛?”
“干嘛?”穆清淮用不可置信地语气问道,“他该不会正在勤加操练、修筑工事,准备大举进攻吧?”
“怎么可能!”叶兰舟白眼一翻,毫不掩饰鄙夷,“那小子还算没蠢到家,在军中日日饮酒作乐,走马打猎,把军务尽数抛之脑后。”
黎煜大惑不解:“身为三军统帅,不整顿军务、商议战术,反倒饮酒作乐、走马打猎,实在是昏庸无能至极。军医,您为何说燕冲还算没蠢到家?”
几个将领也纷纷朝叶兰舟投去疑惑的目光。
叶兰舟笑笑,解释道:“燕冲那小子被大将军俘虏过,早就吓破胆了,他哪儿敢来捋虎须?”
黎煜依然不解:“大将军再如何威名赫赫,毕竟远在南疆,又有南楚牵制着,一时半会的管不到北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