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卖完鱼和蛋,揣着一兜子铜钱,来药铺找叶兰舟。
“娘!我们卖完啦,赚了好多钱!”二郎兴奋地大叫,引来一片侧目。
大郎一把捂住他的嘴,老气横秋地道:“噤声!财不可露白!”
叶兰舟绷不住“扑哧”一笑,戳大郎脑袋:“卖几个鸡蛋而已,可把你能耐坏了。就那几个铜板,谁稀罕抢?”
大郎挠着头羞涩地笑,拉着叶兰舟走到人少的地方,把一兜子铜板全部交给她。
“一个鸡蛋三文钱,一个鸭蛋五文钱,一个鹅蛋十五文钱,一共是三百四十文钱,鱼一共二十六斤,一斤四十文,一共一千零四十文钱。悦来客栈的伙计全要了,还说以后有蛋和鱼都给他们送过去。我饶了三十文钱,这是一千三百五十文钱,娘,你收好。”
叶兰舟看着那一大兜子铜板,随手掂了掂,太阳穴忍不住直突突。
好家伙,这得快十斤重了吧。
给两个孩子每人二十五枚铜板,其余的揣进兜里。
“饿了吧?走,娘带你们吃好吃的去!”
叶兰舟领着两个孩子,直奔最近的东来酒家。
孩子们一看,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连忙拉住她。
“娘,东来酒家可是全镇最贵的,咱们吃不起!”
“娘,细水长流,细水长流!”
叶兰舟嘴角抽了抽,对着东来酒家的招牌吞了吞口水,跟着两个孩子走向街口的馒头铺。
“掌柜的,来三个白面馒头!”大郎摸出五枚铜板,一脸豪气,腰杆子挺得笔直。
叶兰舟狂汗,忙活大半天,就一人一个馒头?
她不由分说地掏一大把铜板,数了五十个:“来三十个!”
拿着三十个馒头,拉着两个孩子去隔壁的面摊。
“老板,三碗馄饨,要肉的!”
大郎眼睛瞪得老大,吞着口水结结巴巴地制止:“娘,咱们吃碗面就得了,馄饨要二十文钱一碗,太贵……”
叶兰舟一个斜眼扫过去:“你是娘还是我是娘?听我的!”
大郎又吞了下口水,二郎迫不及待地跑到锅前,伸长脖子往锅里看。
不一会儿,馄饨端上来,娘仨白面馒头就馄饨,吃得不亦乐乎。
馄饨刚吃完,两个孩子正端着碗喝汤,忽然,一匹马飞驰而来,砰的一下撞上对面的布摊,将骑手甩飞。
“咣——”一声巨响,骑手不偏不倚地砸在桌子上,将桌子砸得碎成一堆木板。
叶兰舟定睛一看,直呼好家伙。
那哥们满身鲜血,一条右臂齐肘而断,血流如注,眼睛瞪得老大,喉咙里嗬嗬地喘着粗气。
二郎吓得尖叫,大郎捂住他的眼睛,惊慌失措地往叶兰舟身边靠。
“杀人啦!”
“快报官!”
人群呼啦一下,作鸟兽散。
叶兰舟行了一辈子医,看见重伤的人倒在她面前,哪有不救的道理?
她立即将大郎的腰带抽出来,扎住骑手上臂中部止血。
“大郎二郎,去药铺买些刀伤药。”
两个孩子虽然害怕,但对叶兰舟言听计从,拖着软的腿肚子就走。
叶兰舟站起身放眼打量,小摊小贩、百姓路人怕惹事,躲的躲藏的藏,早就没影了。
叶兰舟想进空间拿药箱和消炎止血药,但怕被人看见,心急如焚。
要是不用进空间,也能拿到药箱就好了!
念头刚一闪过,叶兰舟忽然感觉脚边有点动静。
低头一看,赫然是药箱,被粗布裙子盖住,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
打开一看,酒精、碘伏、纱布等常用药品都在。
叶兰舟心一定,先给他清创,止血,对出血点一一结扎,用无菌等渗盐水冲洗伤口,然后包扎、缝合。
需要用什么器具药物,只需在心里默念,下一刻,小物件就会出现在手中,大物件则在脚边不起眼的地方。
那骑手昏过去了,叶兰舟往他嘴里塞了消炎药,刚收拾好药箱,一群大汉持刀赶来,将叶兰舟和那骑手一并带走。
“哎,我是救人的!”
为的大汉脸上有道长疤,面相凶恶,大手一挥:“少废话,带走!”
叶兰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