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连忙叫回家和家乐,让他们别追了。
他上前查看叶小河的情况,现他两眼紧闭,不省人事,地上一摊蛋液,再看看空洞洞的窗口,满地的碎木片,心里雪亮。
“臭不要脸的一家子,老的小的都是贼!”
大郎知道叶小山肯定会回家叫人过来胡搅蛮缠,连忙安排应对。
“家和去叫阿婆,二郎去叫西隔壁的王大娘,三郎去请族长,家乐去请南边的那几位婶子大娘,我去叫北边的几位婶子大娘们过来。”
孩子们一窝蜂散去,各干各的。
王婆子还下不来床,叶小山只能去找叶张氏。
“娘,有人打我和弟弟,把弟弟打晕过去了!”
叶小山不敢说叶小河是去偷蛋摔晕了,只能说是被打晕的。
叶张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抄起砍柴刀,领着叶小山就去算账。
叶兰舟不在家,叶小山底气十足。
就大郎他们几个孩子,不足为惧。
不料,拐过弯,叶小山就傻眼了。
叶兰舟家门口围着十多个人,刘婆子正在拍着大腿叫骂。
“丧天良呦!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老的老的做贼,小的小的也偷东西!”
“看看,看看,这就是手脚不干净的下场!”
叶小山怂了,腿肚子直哆嗦。
叶张氏还不知道生了什么,见那么多人围在一起,心口突的一颤,连忙分开人群挤了进去。
“小河!小河!”叶张氏尖叫着抱起叶小河,叫了两声没醒,一摸鼻息,还有气。
她松了一口气,把叶小河放回地上,掐着腰破口大骂。
“哪个黑心肝的打我儿子呦!对个孩子下手,还有没有人性呦!谁?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老娘跟你拼了!”
刘婆子冷笑:“你教出的好儿子!趁兰舟家里没人,跑进去偷东西,自己摔着,还有脸赖别人!”
“胡说!”叶张氏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蹦三尺高。
“刘婆子,别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血口喷人!我们家小河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倒是说,叶小河衣兜里的蛋是哪儿来的?”刘婆子翻着白眼讥笑。
叶张氏不由闷了口气,定睛一看,叶小河身下果然有一摊蛋液。
个没用的东西,偷个蛋都不会!
叶张氏心里吐槽,嘴上却硬气得很。
“俺家鸡下的,咋,不行啊?”
“你家鸡能下出来鹅蛋?”
叶张氏死鸭子嘴硬:“那是鸭蛋,咋,你瞎啊!”
鸭蛋壳跟鹅蛋壳很像,碎了之后确实很难分辨。
刘婆子吃了个哑巴亏,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大郎忽然说:“叶小山兜里鼓鼓的,一定是蛋!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叶小山一听,立刻两手捂住兜,结结巴巴:“我我没偷!我我家的蛋!咋?不兴我家的鸡下蛋?”
大郎把五郎往地上一放,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打开叶小山的手。
叶小山做了亏心事,只顾着藏掖,又怕大郎动作粗鲁把蛋弄碎,死命的护着。
大郎用力撕他的衣兜,“刺啦”一声,衣兜撕开个口子,两颗蛋掉落。
叶小山下意识去接蛋,他刚一松手,大郎就从他兜里掏出两个硕大的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