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寄想了想,暂且没多解释。
车驶入观澜公寓的地下停车场,两人下了车往里走。
应如寄见叶青棠今日背的一只帆布包似乎很满,便伸手接了过来帮她提着,“这么沉。都是书?”
“一些是书,一些是打印出来看效果的海报。我今天得审完,明天跟我朋友反馈修改意见。”
应如寄打量着她,笑说:“回家了还得加班?你似乎都不会觉得累。”
“做喜欢的事情当然不会累。”
上了楼,叶青棠从他帮忙提着的包里摸出钥匙开门。
摸到门边按下开关,浅白灯光一泻而下。
她率先蹬掉了脚上的帆布鞋,涂着肉桂色指甲油的脚踩在地板上,再伸进凉拖里。
弯腰,从鞋架上拿下另一双凉拖,放到应如寄脚边。
应如寄目光落在她的脚趾上,又一路向上延伸,可见青色血管的白皙脚背,分明的脚踝,以及穿着高腰牛仔热裤的匀停双腿……
他收回目光。
换了拖鞋走进屋,应如寄将她的包放在餐椅上。
“你要先去洗澡么?”
应如寄瞥去一眼,“都可以。”
叶青棠将一头自然长卷挽起,随意地拿皮筋一箍,露出漂亮的颈项。她走过去拉开冰箱门,拿了瓶冰水,拧开后喝了两口,递给应如寄。
应如寄自然地接了过去,倾倒瓶身,刚喝了一口,叶青棠踮脚凑近,叫人无从防备地,一下便舔在他滚动的喉结上。
应如寄顿住。
她仰头看着他笑。
应如寄将水瓶往餐桌上一放,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往上一抬。
“那就一起。”他说。
直接扛起她往浴室走去。
缺氧、口渴,热气腾腾,一切亦如这个暑天。
最后一步之前,他们辗转到了卧室里。
叶青棠打开台灯的同时,一并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等放了遥控,应如寄手伸过来,修长的手指扣住了她的五指,将她的手臂高举过头,按在床头的墙壁上,低头吻她,一路逶迤。
叶青棠洗过的头还没吹,甚至都没来得及擦干,还在往下滴水。
冷气吹得水汽蒸,些微的冷,使她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整个人忍不住打一个冷噤。但不仅仅因为冷。
她觉得无所依凭,低头去看,昏黄如月色的灯光里,只看见他臣服的姿态,于是更有彻底的陷落感,迫切需要抓住什么,一伸手却只是本能地抓住了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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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棠脸埋在枕头里,不大想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