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小雪的心肠那样软,不过是付出一条命便想将他的小雪人骗过去,未免想得太美了些。
6小雪的心又那样小,他尚且不够满足,绝对不可以,也不允许装下其他男人,只能装下他。
“6小雪,我就知道你会选我。”应我闻几乎是迷恋地用鼻尖蹭了蹭那人脖颈处白嫩细腻的皮肤,低声撒娇道:“你莫生气了,我下次一定乖乖听你的话。”
第o51章你若心疼我,就摸摸我
6雪拥沉默地将人扶上自己的床榻,冷声道:“既然受了伤,就少说话。”
应我闻以刺伤自己来达到目的,委实太疯,又太厚颜无耻。
“你在生气?”应我闻抿着血色尽失的唇,小心翼翼抬眼看他。
6雪拥并不搭理他,欲抽回自己的手离他远些,却被死死攥住,掌心甚至被塞了一把锋利冰凉的柳刃。
“你若是生气,便是把我的心剜出来也无碍。”应我闻垂将额头贴在他温凉的手背上,语调中带着病态的迷恋,“只要你不离开我。”
听着他逐渐癫狂的话语,6雪拥只觉得头疼,他眉宇间带着凝重,垂眼认真地凝视应我闻倒映着他模样的眼睛。
“应我闻,若要爱人,需先学会爱己,日后莫要再说些这样的话。”被男人紧贴的手背翻转过来,轻抚过对方的脸颊,竟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应我闻歪头眨了眨眼,眼底是迷茫。
为何他这样全心全意表达自己的爱,6雪拥每次都不是很高兴?
爱己?何为爱己呢,他只爱6雪拥也有错么。
但他向来不会反驳那人,于是笑嘻嘻道:“啊,我知道了。”
交谈间,府医已匆匆赶了进来,一抬眼便瞧见腹部插着剑的宣王殿下,不由暗自汗颜。
怎么又是这尊煞神!瞧这刀剑入腹的角度,显然就是自己找死。
他们家公子也太倒霉了些,次次都被这宣王殿下讹住!
“哎哟,殿下这剑插得可真是巧,再偏半寸,老夫可就不敢拔了。”府医自从某日在府中听了一耳闲言碎语,早已对这位残暴嗜血的宣王殿下没了敬意。
管他何方魔鬼怪,不还是对他们公子求而不得?
应我闻敏锐地感受到了这6府上下的狗奴才都胆子肥了。
都说奴随主人,若都是随了6小雪,他又实在耍不出威风,只能委屈巴巴地朝那人使眼色。
6雪拥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淡声问道:“府医先生,殿下的伤如何?”
府医察觉到公子语调中的冷意,不敢再多话,只是恭敬道:“好在没有伤到要紧处,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日,殿下身体底子好,将剑拔出,养上几月也就痊愈了。”
6府的府医是当初6雪拥去豫王府接阿姐回京时,豫王特意托付,据说这名府医年轻时曾跟随豫王奔赴边疆,最擅长的便是各种刀伤。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若要较真,这方面便是鬼医也未必及得上。
只可惜,府医纵使能治刀伤,却也防不住京城的明枪暗箭,前世当灾难临头时,也只能跟随着6家隐姓埋名。
故而今生,6雪拥总是忍不住对这些人宽容一些,若不是冠以6家名分,本可光明正大继续活下去。
“殿下还请咬住这块布,拔剑的过程缓慢,或许会十分痛苦,需得忍住才行。”府医将一块干净的白色纱布递到应我闻面前。
谁知男人却并不接受,而是将头埋进6雪拥颈间,犬齿叼住半块雪白的衣襟,“这样就好。”
止咬的纱布于他无用,唯一能救他的,只有6雪拥,以及6雪拥身上的香气。
此事说到底是他自作自受,可他一想到这样便从顾饮冰手里将人抢了过来,便又觉得真真是划算极了。
不过是一点皮肉伤罢了,比起心里的痛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