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渺不小心把花生壳磕飞了。
“不过玄宗宗主年纪大了，说不准哪天喝多了脑子一糊涂，让暗堂和天枢堂联手也不一定。”
“年纪大？”顾渺收拾了下花生壳，“方鸿轩不过而立之年。”
迟鹤亭愣了一下，道：“才三十么？”
他总觉得这人该四十几了。
顾渺又开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道：“不是三十难道是六十？”
“直接入土了最好。”迟鹤亭不客气地咒了方鸿轩一把，收起玩笑模样，神色逐渐认真，分析道，“三水，玄宗如果真想杀了你，易如反掌。但方鸿轩不仅用以玄宗的承诺为筹码，将赤蝶送上悬赏榜榜，还不惜破了规矩，让天枢堂插手暗堂之事，给你泼脏水。而你最坏的下场，也不过是挂着榜，身负绝杀令，黑白两道都欲除之而后快。横竖都是一死，这般迂回，你觉得他图什么？”
“身败名裂？”
“赤蝶哪来的声与名，还用得着败？”迟鹤亭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那我换种问法，你身上……有玄宗想要得到的东西？”
“不知道。”顾渺轻描淡写地一带过，很是敷衍，“我们明日回乌宁吗？”
迟鹤亭摸了摸下巴。
其实顾渺百毒不侵的体质对玄宗就有相当大的诱惑力，天底下没几个黑巫不想要这样的药人。抓回去切成片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上辈子顾渺在玄宗并没有缺胳膊少腿，活得好好的……
“我们几时回去？”迟迟没有听到回答，顾渺第三次问。
迟鹤亭回神，道：“明日……差不多吧。药傀儡这事儿有点特殊，回去后我还要告诉飞花一声。”
“他们也在查摧魂水煞？”顾渺意外道，“你之前还说摧魂水煞不可被人知晓。”
人家飞花是做情报买卖的，被他们知道了，跟写在一摞纸上满大街撒有什么区别？？？
作者有话说：
顾渺：哪里不适合一起吃饭了！两个人一起干饭才有劲！
迟鹤亭：对，你说的都对。加菜！
第2o章
“我不是要跟飞花做情报交易。”迟鹤亭反应过来，哭笑不得，“摧魂水煞的存在，飞花并不清楚。那是我与晌清欢之间的私事，只是告诉他一声。”
“你与晌清欢关系很好。”
“算不上很好，比较熟而已，偶尔能借飞花的路子便宜行事。”
顾渺撇撇嘴，显然不信：“你甚至请得动白衣无面。若只是普通的交情，晌清欢怎么会将他借出去？还是说，你付得起请他的价？”
“……”迟鹤亭勉强道，“其实也不是付不起。”
顾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