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薄迈问:“中午吃的什么?”
陌笙说:“好像是面条吧。”
“好像?”薄迈问,“你什么记性,这才过去多久?”
陌笙先是沉默不语,片刻叹了口气,“忙忘了。”
“医生怎么说?”薄迈问。
陌笙随口敷衍:“就那样。”
“就那样是什么样?”薄迈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陌笙又没说话。
陌笙站在窗户前,高空冷风更刺骨,吹到人脸上让人头脑都清醒。
她眺望着远方,俯瞰城市楼宇。
没一会儿,她唤:“薄迈。”
“干什么。”薄迈口吻很所谓。
她问:“你是想我了吗?”
薄迈那边没了声音。
大概十几秒,那边传来咀嚼的声音。
薄迈在慢条斯理地吃饭,似乎没听见陌笙的问话。
陌笙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讥讽,如风一般,稍瞬即逝。
有小孩不小心撞到她,陌笙眼疾手快扶住小孩,小孩仰头看她一眼,只见陌笙眼里脸上一片冷漠,小孩瑟缩一下,噤声跑开。
耳边一下子安静,陌笙在一片安静中轻轻叹了口气。
“薄迈,我挂了。”
“去干什么?”薄迈问。
陌笙说:“有点累。”
“哦,那挂吧。”
陌笙无声挑了挑眉,静等三五秒,抬手挂断电话。
不到五点钟,关倩茹醒了,陌笙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关倩茹说不知道,也不想出去,陌笙便直接叫了外卖。
晚上陌笙给关倩茹找一部影片,关倩茹看一半再次睡下。
夜深人静,陌笙不急不缓地坐在台灯前写作业。
之后的每一天,薄迈都会给陌笙打电话,有时候陌笙会接,如果她和关倩茹在外面逛街,就佯装没听见。
等得了空隙再给薄迈回过去。
薄迈总要嘴上欠几句,然后两个人没头没尾地说两句,再挂断。
除夕晚上,陌笙带关倩茹去吃了火锅。
一家很中式特色的潮汕火锅。
饭后她们去步行街,人群涌动,标志性的大厦循环滚动四个大字:新年快乐。
过年这回事,好像要么老家氛围浓,要么大城市氛围浓,南香县一个县城夹在中间不上不下,总是差点意思。
途径一片人工湖时,陌笙拍了一张照片,彩信发给薄迈。
薄迈几乎下一秒就拨来电话。
这会儿关倩茹去卫生间了,陌笙便接了。
他那边很安静。
陌笙有
点好奇,“你在家吗?好安静。”
薄迈一句话没说,不知做了什么,那边忽然吵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