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云挽笑了一下，他没有避讳这个话题：“是。楚玄舟殿下忽然血统觉醒，不小心将我拉到了水下。”
“哦？那你没有窒息吗。”
听到这里，一直没有说话的裴照安，甚至于刚才那个带6云挽进来的人鱼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楚漳是故意这么问的，像他这种沉迷声色的人，早在看到6云挽嘴唇的第一眼就知道生了什么。
他在用这样的方式羞辱6云挽。
楚玄舟忍不住观察起了6云挽的反应。
刚才咳完，6云挽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他一边笑一边轻轻地旋了旋手杖，然后抬头对楚漳说：“我吻了九殿下，让他渡氧气过来。然后，我们在池底呆了一会……”
听到6云挽的话，楚漳的心情大好：“摄政王大人的玩法果然鲜。”
楚漳虽然是个傀儡，但他不是傻子，被身为人类的6云挽架空这么多年，他的心中满是怨气与仇恨。
只有在这个时候、在6云挽被自己贬低的时候，他才能获得一种凌驾于对方之上的快感，让自己忘掉这么多年的屈辱。
楚玄舟意识到，6云挽在故意顺着对方的话来。
可身为摄政王的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几秒钟后，楚玄舟的思绪被6云挽的轻咳声打断。
裴照安关切的问了他两句，楚漳则不屑地说：“人类果然脆弱。”
6云挽没有反驳，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他笑着用丝帕擦干唇边的血迹：“是的，陛下。人类一向如此。”
一点血渍将6云挽的嘴唇染得愈红，配着苍白的皮肤与浓黑的睫毛，他就像一朵开至荼蘼将要凋零的罂粟。
起居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6云挽太过配合，楚漳也觉得没意思。
他摆手说：“好了，下周有例会，摄政王就留在都星主持会议，等它结束后再离开吧。”
实际上不用他说，6云挽依旧会主持这场会议。
但作为一个空壳皇帝，楚漳一向很享受这种拥有权力的错觉。
随着他的动作，那个穿墨蓝色西装的人鱼连忙走来，将一只小瓶子放到了楚漳的手上。
药物成瘾严重的他，必须定时摄入这些东西。
“是，陛下。”6云挽从沙上站了起来，缓缓退出了起居室。
湿冷的深海，每一秒都在折磨着6云挽。
不只是肺，他身上的旧伤甚至于骨骼都疼痛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6云挽早就现主角在观察自己。
原本只想敷衍楚漳一下的6云挽，因此打起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力装变态。
现在可算是结束了！
6云挽强撑着离开了起居室，但没想刚才进到星舰，眩晕感就又袭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扶住少年的肩，将下巴搭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