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遵旨!”一众官员答到。
紧张的氛围很快就感染了整个大堂,堂内的文武百官不由得为之一凛。
众人刚一坐下,萧廷便立即开口问道。
“如今北蛮军已退,咱们接下来到底要往何处去?”
“是接着南迁?还是北上,还是干脆坐在此处不走?”
于则正沉思了一下,顺势站起身来,俯答到。
“臣觉得,都不如先行移驾淮阳城,更为妥当一些。”
“哦?详细说来。”萧廷饶有兴趣的前倾身子。
于则正略为沉吟。
“先,淮阳城位于淮江下游,一则可以淮江为依托,转运钱粮;二次淮阳,地理位置优越,可以淮江为依托,据险而守。”
“第三,如今殿下的抗战之心,想如今天下已经无人质疑,但这临江城毕竟不算稳妥,殿下既然心存光复,还是应当先寻个稳妥之处。”
萧廷微微颔。
虽然这淮阳城在临江城的西南边,但此时非彼时。
之前萧廷反对南迁是因为怕偏安一隅,丧失了北进之心。
如今的时局俨然已经生了变化,这些事情也有些不同。
“诸位还有其他说法吗?”
堂下众人默不作声。
萧廷主动将目光放在了关山月的身上。
“关总司,你可有什么想法吗?”
听到消停,主动点名关山月也不好,继续沉默,于是站起身来,俯身拱手说道。
“回殿下,臣当初并未期待能够由此大胜,只想着将北蛮军挡在着淮江之上便可。”
“如今既然已经将北蛮军击退,臣还是那句话,无论殿下前往何处,都请不要犹豫,臣也会立刻动身,与殿下一同前往。”
关山月这一套表忠心,听的萧廷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继续扬声说道。
“其他人还有何话可说吗?”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堂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殿下!草民邓仙芝冒死进言!”
这个声音十分洪亮,引得堂内众人纷纷回头望去。
只见一人儒生打扮,身着布衣冲到堂内,跪在堂下,正准备开口进言,两侧的禁卫军,就打算将这个不知死活闯入堂内的人给拖下去。
萧廷向禁卫军摆了摆手,示意邓仙芝继续说下去。
“若殿下居于三淮,那置津州、燕云二省于何处?津州与直隶仅隔崇山为界,呼衍折沁领大军强攻津州,若此时殿下不图北进,难道就要弃燕云与津州于不顾了吗?”
“一旦燕云与津州二省失守,与直隶成犄角之势,将再无收复可能!”
“不图北上,只图南安者,其心可诛也!”
邓仙芝说着,眼神还撇了一下,不久前才刚完言的于则正。
这叫于则正,有些尴尬。
堂下一时寂静无声。
萧廷则面带笑意的看了看邓仙芝,又看了看于则正。
“这人哪里来的?”
萧廷侧过脸去问向身边的秦硕。
秦硕正拱手还未等言,便听邓仙芝抢先一步答到。
“草民受吾友赵闵之托,前来临安求援,正在府内。”
“听到殿下在此议事,便斗胆闯了进来!”
听到邓仙芝如此解释,萧廷顿时想起了早上秦硕对自己汇报的事情。
转念间,他又回想起了不久前生在潦儿洼的事情,于是开口问道。
“前段时间,杨嗣业在潦儿洼斩杀呼衍折柏这件事,你可听说?”
“启禀殿下,草民不止听说,还亲身参与过这次战斗……”
随后邓仙芝便一五一十的向萧廷叙述了潦儿洼一战。
“……义军攻下通直城后草民受杨统领及挚友赵闵之托,在通直城内任职,驻守通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