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陵终于黑脸,站起来说:“江里!不想练球就回去,别影响我!”
江里:“……”
两人就这么耗着,一个不肯走,一个不说话。
江里捧得脸都酸了,话也说得更酸:“陵哥,你这是不是在对我使用冷暴力啊?我跟你讲,你不能这样的,我——”
盛千陵把球杆一放,不想听江里说这些,走到沙边去喝水,等着心里无端窜起的火苗熄灭。
他猜测是武汉的晚春太热了。
怎么才不到五月,天气就这么热了?
四大火炉之一,果然名不虚传。
江里还在那儿口无遮拦:“陵哥,你不爱说话,长得又冷帅冷帅的,要是有了老婆——”
话刚一出口,立即打住。
提「女朋友」都不得了,一副要冷酷到海枯石烂的样子,再一说「老婆」,岂不是更加在盛千陵千疮百孔的心灵上撒盐?
嗨,十七八岁的男生,受点情伤是多正常的事儿。
不提就好了。
江里讨好地掏出一颗糖,撕开糖纸走过去递给盛千陵,软乎乎地说:“别气啦,陵哥,吃颗糖,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盛千陵还是板着脸,说:“不吃。”
江里死皮赖脸贴着他,哄他,说:“吃嘛,这糖很甜的,就跟我一样甜……”
盛千陵:“……”
简直不得安宁,还不如继续练球。
于是,又只剩下江里一个人坐在沙上。
那颗糖盛千陵没有接受,江里只好塞进自己嘴里,有一下没一下舔着。
他软绵绵地喊:“师父……”试图唤起这个冷面狠心师父的注意,结果他师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江里忽然感觉到口腔里传来一阵麻麻的痛感。
他以为是自己吃糖咬到了牙帮子,可低头一看,那糖此时正被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
再一凝神感受,那痛感愈强烈起来。
几乎是以雷霆之,铺天盖地席卷。
江里很怕疼,被那痛感一激,整个上身都缩起来,捧着脸带着哭腔喊:“陵哥,嘶,我好疼啊……”
盛千陵终于回头,目光直视江里,冷静地说:“江里,你别撒娇。”
江里疼得越来越招架不住,只觉得有一万只虫子在啃噬他的牙齿和神经,眼睛都疼得泛红,睫毛轻颤,眼角漫起一层淡薄的泪水。
他说:“师父,我牙齿真的好疼啊……”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