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他提到了什么不能提到的忌讳。
江里冷哼一声,继续吃菜,边吃边说:“不是说我是小卵子?又问我是什么东西。”
江海军被呛住,狠狠斜了江里一眼,低头喝闷酒去了。
一顿饭不欢而散。
江海军喝酒上脸,两块脸蛋又黑又红,像关张的结合版,自然没办法再去汉正街揽工。
他把筷子一扔,回房间睡觉去了。
江里自觉把桌子一收,一次性餐具全部归到垃圾桶里,没吃完的菜摆到厨房的防蚊罩下。
弄完这一切,看一眼时间,才刚过两点钟。
以往的每个周末和节假日,盛千陵都会要求他九点左右到台球室去练球。
今天迟了这么多,盛千陵也没有短信来问过。
江里猜盛千陵有点尴尬,毕竟两人昨天那简短的对话并不算愉快。
又觉得盛千陵是不是对他放任不管了,真让他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所以迟到练球也无所谓。
江里本想就这么去时光台球,想到盛千陵不太喜欢酒味,跑去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
初夏困倦,又是酒足饭饱,江里来了些睡意,左右一思索,干脆决定再去睡个午觉。
可能是小枝江酒的度数挺高,江里这一觉睡了很久。
久到醒来时,夕阳都落进了云层里。
他在傍晚时分醒来,心里涌上一阵悠长又清晰的茫然。
有那么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现下何时。
若不是江海军隔着门板传来的如雷鼾声,他甚至会忘记了自己是谁。
江里把那个坏得很严重的手机摸出来,打开微信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没有人给他过信息。
那道茫然便来得更甚。
他从床上起来,稍微拾掇了自己,就往时光台球走。
饭点时间,台球室没什么客人。盛千陵不在,潘登和洪叔他们都不在。
江里猜测他们去吃晚饭了,便自己开了张球台去角落里练球。
可是,练了一晚上,都没看到盛千陵的身影。
潘登也没回来过。
江里又猜他们是不是一起去过端午节了,在潘登买的那套房子里。
盛千陵提过一次的,位置还挺远,叫——哦,叫武汉天地,听潘总提过一次,离武胜路十好几公里。
江里就这么胡思乱想练着球,练到快半夜,也没等到盛千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