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菜瑟瑟抖不敢出厨房的宋阿姨:“……”
她本来是想把菜准备好就马上走的,哪知道江先生提前了一些回来,她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迫站在厨房门口目睹了这么激烈的一幕。
江里肩膀一僵,但很快松懈下来,抱着盛千陵不撒手,还回过头笑意吟吟地问:“宋阿姨,没吓到吧?”
没有半点羞赧的意思。
宋阿姨把菜端出来放在餐桌上,此地无银道:“我、我没看见什么。”
江里嘴一扬,笑容放大,眼睛里星光闪闪,又说:“没关系的,阿姨,你习惯就好。要是以后看到尺度更大的,就当没看到。”
宋阿姨落荒而逃。
江里还贴在盛千陵肩上,丝毫不想起来。
虽然到了晚餐的时间,但因为味觉障碍的事,美食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诱惑。
盛千陵抱着江里,顺手把他的运动外套脱下来,再一次恭喜他:“里里,恭喜你获得今年的世青赛冠军。”
江里桃花眼一挑,那种「世间独我」的得意与不羁自然流露。
他说:“这只是一个起点,陵哥你就等着看吧,英锦赛,温布利大师赛,世锦赛,我会一步一步向你靠近。”
盛千陵在江里脸颊上落下一吻,嗓音很轻:“我等你。”
晚餐做得还算丰盛,都是地道的北京菜。
宋阿姨上门做家政好几年,基本了解盛千陵的口味和习惯。
江里怕盛千陵饿,主动起身,拉盛千陵走向餐桌,然后十分黏人地贴着他坐着。
吃饭也不老实,还要侧坐着,把脚搁在盛千陵大腿上才行。
这么坐着,夹菜都不太方便,好在盛千陵有足够的耐心,仔细包了一块烤鸭,喂到江里嘴里。
江里就这么眼神直白地盯着盛千陵的脸,嚼了一口烤鸭。
他之前吃不出味道,口腔里不是酸就是苦,今天却感觉到了一点异常。
嚼几口,他很快皱眉头,点评道:“今天这甜面酱是不是太甜了一点?”
“甜吗?”盛千陵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尝了一口,说:“好像是和之前的味道不一样。”
几秒钟后,盛千陵意识到什么,隐隐激动道:“甜吗里里?”
江里这才回想起自己说了什么,他也愣了一下,很快把那块裹着面皮的烤鸭嚼碎了吞下去,又自己夹了一筷子猪肉炖大白菜,囫囵塞到嘴里。
刚嚼几下,就被刺激得直咂嘴,眼睛都眯起来了。
他抽了张纸巾,快将嘴里那口大白菜吐出来,拧着眉心抱怨:“怎么煮个大白菜也要放醋?”
那种久违的醋酸味弥漫在他的口腔里。
从舌头,一直酸到舌根。
这种酸味和他这几年习惯的胃酸不一样,是一种真实的、带有刺激性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