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泥马!”我急了,差点把半碗饭扣他脸上,扔下筷子就进了里屋。
靠在床上点了根烟,心思烦乱地抽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生气。
不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挪进了屋,揪着衣襟而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哥,我错了,你别生气……那啥,晚上我和你去,行不?”
“滚,刷碗去!”
“好嘞!”
晚上八点,我俩来到了柳树街那家麻将馆。
我伸手刚要敲院门,唐大脑袋叫了起来:“哎呦,哎呦呦呦呦——”
“咋了?”
“我要拉屎,不行了,憋不住了……”
说着话,一连串儿的响屁就冒了出来,哪怕是在室外,我都闻到了臭味儿!
艹,这货,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挥挥手说:“街口有个公厕,快去快回!”
他撒腿就跑。
我喊:“你快点儿,我先进去了!”
等他跑远了我才反应过来,娘的,这家伙肯定是不想进去!
为啥呢?
怕金老九他们?
我摇了摇头,扬手敲门。
又是那个长贵儿来开的门,厅里六张桌都是满的,抽的满屋都是烟,弄不明白这玩意儿咋就这么有瘾!
走廊里,我说:“一会儿有个挺大脑袋的小子敲门,麻烦长贵儿大哥带他过来!”
“没问题!”
还是那间包房,他扬手敲门:“九叔,人到了!”
“进来!”里面响起了师爷的声音。
推门进屋,就见金老九、猫爷、师爷和金腰燕四个人围成一桌,在打麻将。
四个人中,只有猫爷抬眼看了看我。
我不以为意,走了过去。
看桌子上那些钱,估计是玩好一会儿了。
啪!
金老九打出一张牌,“幺鸡!”
“胡啦!”金腰燕笑了起来,“夹儿,下九哥一庄。”
师爷笑道:“小鸡儿虽然嫩,可也能胡牌!”
听着他指桑骂槐,我负手而立,不急不躁更不生气,在桌前看着他们。
金老九查出4o块钱,递给金腰燕,抻了个懒腰说:
“歇会儿,咱和小武兄弟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