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南不由自主地仰起头,失神地盯着天花板,那里有她小时候调皮留下的蜡印。
徐秉然顿了顿,侧头亲了亲夏听南的耳朵,哑声道:“别怕。”
他想看一看,就……看一看。
……
……
徐秉然把手拿了出来,每根手指都晶莹剔透,他搓了一下,很滑,有点粘。
夏听南看到他的动作差一点窒息,她从床头柜抽出纸巾丢到他身上,脸红得不像话:“……快点擦掉。”
徐秉然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把手擦干。
夏听南的心依旧跳得很快,不敢看徐秉然的眼睛。
“你——”
徐秉然摇头:“不用管。”
夏听南咬着牙说:“不然我帮你吧。”
徐秉然依旧摇头。
“不那个,真的没关系吗?会不会影响身体?”她干巴巴地问,“会不会憋坏……”
徐秉然默了默,“不会,它会自己消下去。”
要不然几年前他最血气方刚的那个时期,日日夜夜反反复复地想着夏听南,天天都弄出来,那身体早就虚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徐秉然去洗手间把手洗干净后,回来躺在夏听南身边,捏着她的手玩。
夏听南想到他那只手之前碰过什么地方,就头脑热,整个人都在冒烟,忍不住把自己往他怀里藏,一股撒娇的意味,但徐秉然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她立刻想起他腹部的伤口,所以又退了开来,躺在床上侧头看他,然后忍不住咬着下唇笑起来,脸蛋红扑扑的,很好看。
徐秉然真没看过她这幅害羞的样子,从小到大都没有,于是又忍不住凑上去亲她。
她问:“今年年,跟我回老家吗?”
徐秉然反问:“你希望我和你一起回去吗?”
“我想带你见我奶奶。”
“好。”
于是今年的春节,徐秉然不再是一个人呆在空荡的家中,也不是躺在单位的宿舍或是哪里,而是围坐在夏家的兄弟姐妹堆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大家聊天。
而夏听南倚着他,笑得很开心,聊得很放松。
奶奶端着水果送到他们这些年轻人面前,然后对徐秉然说,小徐你多吃一点啊,不够再和我说,我再去拿。
然后夏听南和大家喊着奶奶偏心。
奶奶笑着说人家小徐帅,我偏心怎么了。
什么是圆满,这好像就是圆满。
这是徐秉然做梦都不敢想的乌托邦,让他的话语卡在喉咙里,又咽回心里,只想拥住夏听南再也不放开。
窗外的烟花一个接一个升腾而起,五颜六色的光透过窗印在徐秉然的脸上,黑白分明的瞳孔倒影着缤纷世界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