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家剑生产几十年不见得生出一把剑来。它给自己搞了个摸具,批量生产,批给博物馆。早上放进一个父亲,夜里收获五十八个儿女。
一把剑完成全行业生产总额。
陈朝生对白复水的烦恼恍若未觉,仍是睡死过去的。
白复水不经意踩到一脚钱纸,心里更有些不爽了。次次都是白复水操心,陈朝生这个懒鬼睡得像猪一样。猪还还能变成味道不错的青椒炒肉,陈朝生最多算青椒炒肉经过肠胃出来的玩意。
他推开院子的雕花大门。
陈朝生睁开眼睛,被灯光闹了,额头磕在什么硬东西上头。
他胃里本就没什么东西,头朝下地被被白复水扛起来,只看见地上一道深色的水渍,从院子的墙外头,一直延到里头来。
白复水的裤子湿了一大块,而他本人似乎还不知道。
陈朝生小声道:“师兄……”
“醒了?”白复水问。
他把陈朝生丢了下去。
陈朝生还没适应转换的重力,注意力便被那水渍吸引了去:“师兄,我想同你说件事儿……你不要生气。”
“什么?”白复水看着他,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陈朝生为难地望了他一眼,又瞟了眼白复水的裤子。
“有屁快放。”白复水没耐心道。
“那我说了。”陈朝生压低了声,“师兄……你好像尿裤子了。”
“还尿了挺多的。”他说。
他师兄果然不是一般人。
估摸着是从警局一路尿到这儿来。这地上的水痕看上去挺长,还有种不太好闻的气味。
“那是你口水。”白复水瞥了他一眼。
陈朝生识地闭上了嘴。
师兄心情似乎不大好。
夜风凉下去了,穿过城市那端冒着黑烟的塑胶厂,一路吹来,还有几点纸灰。
和黑蝴蝶一样。
“师兄,我并非有意的。”他小心将西装外衣脱下来,仔仔细细给白复水盖住了,又用袖子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白复水脑门冒火:“陈朝生…”
管院子的人出来,陈朝生一望见那圆滚滚的肚子,便知道是自己师叔。
陈朝生从善如流地窜去孟师叔身后:“师叔,他要打我。”
“陈朝生,今日中元节,不要逼我打你。”白复水冷冷道,上了楼去。
灯下一侧的芭蕉树在白复水身后,陈朝生没有来感到有些落寞。
“他好像生气了。”陈朝生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