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是看了看流浪猫，天气见热，大橘又长肥了，可瘸腿的小白已经好一段日子没见，向挽安慰自己，一定是被好人家接走了。
出小区门，一看时间才九点十分，向挽决定去给自己和晁老师买一份早餐，可刚抬头，就看见晁的车停在路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但她也没有催自己。
向挽小跑过去，车里却没人，正要四处张望，转头见晁从一旁的小卖部走出来，仍旧是白衬衣灰色的长西裤，裸色高跟鞋，不同的是她今天编了一个松松的鱼骨辫，搭在一侧，看起来飒很多。
她依旧露着小臂，拿着两瓶矿泉水。
看见向挽，晁提步走过来：&1dquo;这么早？”
&1dquo;晁老师更早。”向挽笑得很乖巧。
&1dquo;我以为会堵车，就提前出门了，没想到每个路口都是绿灯。”晁笑了笑。
然后扬扬手里的矿泉水：&1dquo;冰的，a；不冰的，B。”
&1dquo;c。”
&1dquo;嗯？”
&1dquo;我也带了。”
&1dquo;两瓶。”向挽看着她说。
晁单耸了耸左肩，偏头笑了：&1dquo;那放车上喝吧。”
她把两瓶水抱着，腾出一只手来掏兜里的车钥匙。
&1dquo;但我没买早餐。”向挽说。
晁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先躬身把矿泉水放进去，然后直起身子，关门：&1dquo;没有自己做早饭的习惯吗？”
&1dquo;有时会煮一个鸡蛋。”
一个人的早餐不好做，多了吃不下，少了又很简陋。
&1dquo;那走吧，我刚看旁边有一个肯德基，吃吗？”晁问她。
&1dquo;嗯，我十分喜欢吃肯德基。”
晁跟着她往右手边走，台阶下方有水，晁伸手拉了她一把，低头看着脚下：&1dquo;一般我只听小孩儿说喜欢吃肯德基，大人都该吃腻了吧。”
&1dquo;我未曾腻，”向挽摇头，&1dquo;以前我未吃过这样的炸鸡。”
声音软软糯糯的，令晁心神一动，想起她的身世来。
于是晁低声说：&1dquo;我以前也没吃过。”
见都没见过。
以前刚来大城市，广告看多了，想装不是第一次进去，结果跟肯德基的店员说，来一份麦乐鸡。
这种话晁从来没对人说过，因为她不习惯回头看，但向挽流浪过，跟以前的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俩人靠到柜台前，向挽眯着眼睛看广告牌，很熟悉地点了几样，听晁说：&1dquo;再点个皮蛋瘦肉粥吧，他家的粥好喝。”
&1dquo;我亦觉着好喝，可我向来喝不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