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枭:“……”
有病么。
很快,路衍同他的队伍在树林里消失得无影无踪,游殊没说什么,周泽伟也没派人去追。
前边的战场还在清理,现在大家得养精蓄锐,一会儿还得集中等戴之双回来算账。
他们又不是蠢的,就算遮挡臂章,好些都是朝夕相处过的朋友,怎么可能一个都认不出来袭的是谁。
游殊从€€望台上下来,瞧见路枭身上的弹痕愣了愣。
莫寒溪讪笑:“那个……前边打得太激烈了,大家多多少少的都去了一条命。”
是没保护好路枭来请罪的意思。
路枭没说话,盯着游殊手臂看。
刚刚路衍那一枪是往游殊头上射的,被游殊用手臂挡下,但还是丢掉一条生命值。
“没事,反正又不疼。”莫寒溪不甚在意地安慰。
他们常年在炮火中穿梭的人,自然不把这点疼痛放在眼里。
游殊:“嗯。”
方才被打中的时候游殊确实没觉得疼,现在看到路枭身上的弹痕,游殊这才知道,原来这么疼。
*
午间,戴之双回来时留守神殿的人都是带着火气的。
试问谁和自己人打一晚上能不生气?
周泽伟平时对前辈们一直很有礼貌,至少不会主动戳破二人间关系平衡的那层窗户纸,可今天,周泽伟决定亲自把这层本就不坚固的薄膜戳破。
“戴前辈,您有没有想过,在您玩这场内斗的时候,红方很有可能乘虚而入,到时候出了事谁负责?”周泽伟迟迟冷静不过来,“您知不知道您策划这场突袭浪费了咱们多少兵力?”
“周泽伟,在你质问我之前,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大费周章来策划这场突袭?”到底是有经验的人,戴之双是要比年轻气盛的周泽伟更有大将的沉稳。
要是没有万全的把握红方短时间内不会打过来,他才不会做这种冒险的事。
“你不防问问,问问游上将那天为什么会和路衍的人在中届河边相安无事一下午,甚至有说有笑!”
“你怀疑游上将有异心?证据呢?”周泽伟很是清醒,他不明白戴之双是哪里来的脸敢贼喊捉贼,“今天晚上要不是有游上将,可能家都被你们偷了!如果游上将真有异心,他早就和路衍训练官里应外合把能量石送出去,而不是独自一人守在€€望台保护神殿的后背,路衍的突袭小队也是他一个人打走的!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如果是做戏给我们看的呢?”戴之双身旁一个训练官不依不饶。
“可那时神殿里的守卫少,这时候他只需要反过来联合路衍和他手下的精英团就可以轻而易举抢走能量石,到时候训练赛直接结束,他犯得着多此一举演这一出戏?”
周泽伟急得血脉喷涌,不等戴之双的人反驳,又怒斥道:“至少依我所见所闻,游上将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存有异心,比起戴前辈你来,他是更在乎神殿和能量石安危的人,而且训练赛更在乎的不是输赢而是学习!”
不是给你们那两个皇子派用来明争暗斗的地方!
这话周泽伟没说出口,在场不少训练官也是能听明白的,话说到这份上,周泽伟什么态度已经清晰明了。
要么直接结束这场已经变味的训练赛,要么换指挥。
会议室在周泽伟噤声后倏地安静下去。
话题中间的游殊并不表看法,被诬陷时也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戴之双那张已经上了年纪的脸。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不怒自威。
戴之双与他对视,被逼得心虚地侧开双目。
如今两个皇子的斗争越来越凶,三皇子急于想灭大皇子的威风,盯上作为大皇子表弟的游殊,哪怕游家早已声明不站队,敏感的三皇子还是对游殊忌惮不已,又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