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纵观一番,显然阒兵败场更多——没有一支兵伍能突破沈辜这堵人形的护城墙。
攻不进来,便开始大战诡计阴谋。
彼此的斥候来来往往,虚虚实实的消息传递了上百则。
但到底没有起最后的冲锋,剑山这道天堑在阻止阒兵入关的同时,也阻挡着庚兵的前进。
“沈副将。”
沈辜仰躺在宗端的椅子上,从她掌管了半个军后,他的帐篷也就变成了她的。
过来禀告军情的是她的斥候程戈,他脸上还抹着粘稠的绿色汁液,看起来很像某种异色的排泄物。
因为整日整夜地在地上匍匐的缘故,他手肘和膝盖裹着厚厚的布块,如今也被磨薄了,行走间会飘布絮。
沈辜斜眼看他:“挣着什么了?”
“阒贼们在修工事。”
“哦?”她忽然感兴地坐起来,撑着桌子往前倾,“何种样式的?”
程戈把张揉得破烂的纸递过去。
沈辜展开,眉头倏然皱紧。
图纸所示,阒搠领着他的兵修了座“回”字形防御工事,成山的树木被砍下,落在最外围,搭建成比石头还坚硬的城防。
里面又修了另外一道稍薄的石墙,牢牢固守着珦城。
这还只是珦城外部能见的防守,由于战势危急及高耸的工事缘故,程戈见不到城内的景致。
指尖沿着工事的轮廓滑动,她抬头盯人,盯得程戈浑身不自在。
“小将军,怎么了?”
“你蹲在剑山多少日了?”
“已有十七日。”
沈辜卷起图纸,手指头撩向桌角:宗端刻的刀痕。
程戈茫然地用目光数完这些刀痕:“有十四道,看深浅,应是匕类的短刃所刻的。”
“是十四场对战——斗军和阒贼打了十四次了,算着两日就要打一场。”
“您的意思是,阒贼一边修工事,一边派兵来干耗我们?”
沈辜点头,她又仰躺回去,没个正形地说:“听闻阒搠在阒国时借着五千精兵就破了他们国都,把庸碌的父亲推下王位,自己选了个小的当阒王了。”
上座的少年把玩着图纸,陷入沉思,不时能见表情中带着滑稽和奸诈。
帐外震天的暴喝声不时传来,沈辜赶在今日操练结束前忽地推开椅子,“校尉,你说你在剑山待了十七天了,那阒贼是从何日开始修工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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