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白的手指扣着扶手,用力之大,快要把指肉都生陷进去。
“。。。。。。别他娘让我在战前再看见你。”
沈辜甩手,她脸臭得要命,完事后转身背手,看都不愿意看梁诤一眼。
梁诤把愕然、茫然连带着羞涩一起埋进心里,他望向沈辜挺得直的背影,如同宠爱地看着一个坏脾气的脏小孩,无声地把她的手清理干净,期间她也在无声等待他的结束。
等到擦拭的动作停了,沈辜冲着帐篷外暴喝:“进来!把这人给我抬远点,阒兵未退,本将军不愿再见此人!”
守兵被她的喊声吓得丢魂丢魄,谁能知道里面这杀神又怎的怒,只是求不要迁怒到自个儿身上,听到吩咐就忙不迭跑进帐。
有些不该说不该看的,可架不住有人想。
两个守卫隐晦地对视一眼,把梁诤搬出帐,机灵地不去触沈辜霉头。
沈辜冷硬地折回身,她恢复了面无表情。
实际上她没有表现出的这样愤怒,毕竟日后再也见不着人了。
他予她的那些银钱在以前确实帮了很大的忙。
可北疆将士要的只能是荡平敌寇三千里,而非满园关不住的春色。
第45章休戚与共
◎生死相依◎
沈辜再出帐时,梁诤和梁葫芦已被护送回京。
战事尚未波及到关内,京城还是他们这些世家人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好地方。
心高气傲的梁二公子是怎么勃然大怒而后哭求不要走的,沈辜没去看,只是闲暇时听王苌说了——他向来看不惯梁诤的自命不凡,梁二要走,全军属其第一个欢欣鼓舞。
让没有战斗能力的百姓离开北疆,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偏偏最后剩个白胡子老道不以为然。
他手持破旧拂尘,任沈辜或者谁上前劝,也不愿离开。
“贫道只回道观,不去他乡。”
道观定是无法回去的,那儿已是阒兵的腹中之地。
自沈辜带溃兵们从道观揭竿而起,阒搠便将这地方放于鹰眼之中,防止庚兵去而复返。
“道长,珍重。”
宗端大将之风,挥退欲上前把老道搬走的兵。
老道士想魂归故里,他着实是能完成这遗愿的。
这是莫大的幸运,谁都不能剥夺一位老人回家的希望。
不似斗军二万人,北疆便要多出二万座无名的异乡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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