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淮兄,王苌他和你一样,都想考学进京吗?”
沈辜识记完《千字文》,终于换了本诗三百来学平仄。
正是课下时候,她往后瞥了王苌好多眼,都被无视了。
于是只好拉起身旁的刘玄淮聊天。
“唔,他并不擅长做文章,不过打猎却很在行,十四岁时候便能和老猎户们上山打狼赶虎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有能耐射箭杀死母狼。
沈辜若有所思,起身欲到王苌那儿打探更多,这时迟恕庸戒尺一敲,该上课了。
只好等下学。
端坐在学堂的时日,沈辜确实学得很多书中道理,譬如为人为官之道。
她也想过,若学子苦学数十年,学的都是这些不变的君子政治,因何李持慎还能狼子野心,六亲不认?
沈辜戳着,“古人说知行合一。李持慎满腹经纶,又未落到实处,那读的书再多,不也是玩物丧志嘛?”
“沈辜,你在低声说什么?”
“一则有意思的故事,玄淮兄可要听吗?”
孜孜不倦学书的刘玄淮摇摇头,“我得去请教迟先生,下学再来听你讲故事罢。”
沈辜但笑不语。
。。。。。。
下学前刻,迟恕庸收起书,与众学子交代冬假的事宜。
每逢深秋,学堂便会放假三月,待来岁春,才叫上学。
这无疑是个令人激动的好消息。
小刘村的冬季没有农事,孩童们没有学业,是最放松轻巧的季节。
沈辜率先拍起掌,笑着谢迟恕庸教习辛劳了。
“抚安。。。你还是坐下罢!”
村学堂开设近五年,就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场景。
先生刚结束一番讲话,尚未出门呢,就有学生突然站起来大声笑闹。
这对一群怕先生如怕鬼神的众人来说是极具颠覆性的。
他们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沈辜,如望见鸡群里那只特立独行的鹤。
还是刘玄淮持重些,扯了扯沈辜的衣裳,小声呵她。
“无碍。”迟恕庸执起戒尺和三两本书,遥遥看了眼目露茫然的沈辜,一手背在腰后走了。
他走得缓慢,沈辜便很仔细地瞧见其转身后,唇畔浮起的一缕笑意。
“啧,玄淮兄,你看你胆子小的。”沈辜精准捕捉到迟恕庸不错的情绪后,撇开刘玄淮的手,“先生并无不满嘛。”
她见到了先生笑,其他人自然也瞧见了。
各有惊讶怪异,都盯着沈辜。
Tips: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1t;)
&1t;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