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母亲曾经在家里挂的,只是后来被母亲转手卖了,好像,好像是……曾祖父的东西。”
“陈将军的画?”
鸢娘摇头,“听母亲说,是旁人,送给曾祖父的。”
孟循神色一凛。
陈将军不懂诗文,却爱画么?
“可知道送画的那人是谁?”
“不记得了,但我依稀有些印象那幅画,是有落款的。”
孟循抬步上前,仔细端详起这幅寒鸦图,但寻了半天,却也未找到任何落款。
他当下有了判断。
这幅画并不是全貌,只有半幅,完整的应该是两幅拼在一起,也就是说,那剩下的半幅才有落款。
孟循抬手招来站在一旁的竹青,“这幅画,是谁挂在这里的?”
竹青立刻想起几日前祝苡苡曾来过,还特地换了些东西。
他赶忙回答:“是夫人,夫人几日前来过,说是原先挂的这幅画,有些破损,要拿去叫人去修,但也不好就这么空落落的,便从库房里寻了幅画来挂。”
原本画到这里就说完了,可想起这段时日大人和夫人之间的事,竹青大着胆子又多了句嘴。
“其他的,奴就不知道了,大人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去问夫人的……”
说到后面,下意识小了声。
孟循却并未追究他的逾矩,只低低嗯了声。
*
那日闹成那样,仔细想想,祝苡苡也有些后悔。她本可以大大方方的向孟循说清楚,结果却和他动了手。
那茶还是有些烫的,她后头用手摸了摸另一杯,烫得她赶忙将手缩了回去。
而那时,可是整整一杯的茶都泼到了他身上。
还好隔着衣裳,要是直接倒过去说不定都得起一层皮。
可他说的那些话也着实让人生气,即便体谅他失忆了,不记得他们的过往,祝苡苡也还是不能说服自己。
孟循怎么能贸然怀疑她的品性?
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她心里怄气,就这么过了两个月。
即便心里是想着要与他低头认错,祝苡苡也强撑着不说。
她是喜欢他的,是惦念他的。她是想和他,与曾经一样好好的。
可她总是有些脾气,不愿轻易低头。
于是,每次她想着要去找孟循的时候,她就给孟循绣一条腰带。
两个月过去,她已经绣好了两条腰带两个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