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夏往顾!”左佑佑露出迷妹脸,“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等!”
手机触屏几乎完全失灵,左佑佑点了很久才把照片成功上传,文案也没配,一张照片直接点送。
柏辛树看着左佑佑乱七八糟翘起来的梢,和眼下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忍不住问:“你昨晚一直在看夏博士给你列的参考书?”
左佑佑沉重地点了点头,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再给我点时间,昨天达到古人6岁的记账水平,今天争取达到1o岁。”
柏辛树想了很久,才勉强说:“嗯……突飞猛进。”
他站在左佑佑的桌边,看着左佑佑从包里一个接一个的五彩斑斓手办,整整齐齐地摆在桌面上。
在一众香炉茶壶毛笔宣纸中,色彩明丽的手办画风清奇、自成一派。
左佑佑摆好最后一个曾经被她丢进垃圾桶的绿毛玩偶以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抬头对上了柏辛树的目光,这才后知后觉:“老大,您怎么还在这?”
话一出口,左佑佑感觉不太合适,又赶紧打补丁:“我不是要赶您走,我的意思是,您还不去工作吗?”
哇哦,这话说出来,更奇怪了。
柏辛树沉默良久,耳朵有一点红。他伸手把两个手办调整了位置:“你高低摆得不一致。”
左佑佑恍然大悟,理解地看着柏辛树:“强迫症,我懂。您刚才想必忍得挺辛苦的。”
柏辛树端详着左佑佑的桌面,又顺手把几个手办的位置移动了一下,咳了一声:“这下就整齐了。”
说完,转身离开,步子又大又急。
左佑佑不明所以,她感觉老大有点奇怪,但——
她才不要去猜别人的心思!
左佑佑,拒绝情绪内耗第一人,向来懒得去探究别人说话背后的意思。
“尤其是工作中,这样内耗的人,迟早会收获一具拥有八百个心眼子的尸体。”左佑佑嘀咕。
刚刚出去的照片有2条新评论,左佑佑怎么都戳不开。
算了,等修好以后再说吧。左佑佑把手机往裤兜里一插,跑去把昨天冻在大冰箱里的日记本取了出来。
她顺便把简行舟的手稿也取了出来,放在简行舟办公桌上。
简行舟今天气压低迷,一言不,分外萎靡。左佑佑把东西递给他,眼疾手快地捕捉到一丝不对劲——
“你的眼睛!”左佑佑惊呼!
左佑佑誓,简行舟抬起眼的时候,眼睛里是有恨的。
“我的眼睛我知道。”简行舟一只眼睛肿得睁不开,他瞪着另一只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闭嘴!”
“你怎么长针眼啦!”左佑佑幸灾乐祸,“你偷看什么啦?”
左佑佑脑子里浮现了昨天的场景——简行舟在仓库里伸手抹去眼上的汗水,脸上浮现出四根黑印子。
原来是用手揉了眼睛,感染了细菌。
简行舟双手抱臂,扭过脸去不说话。
左佑佑想起昨天简行舟说的“我不像某些人一样娇气”,假惺惺地安慰他:“没关系,你不像某些人那么娇气,区区针眼罢了,怎么能叫病呢,对不对?”
“左!佑!佑!”简行舟从牙缝里崩出左佑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