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肩膀刚松懈下来,头顶就落下一道疏冷又略带讥讽的男嗓,“所以这是准备和好了?”
宋枝蒽:“……”
她极为无语地扭身,看着此刻抱臂靠在门口的祁岸,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来之前能不能有点儿动静”。
祁岸淡睨着她,语气谈不上和善,“是你打电话太专注。”
他哼笑了声,“爷在这站半天了。”
顽劣又恣意的模样,和从前十七八岁的祁岸如出一辙。
宋枝蒽是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只能往后退了半步,顺着他之前的问题瓮声回答,“没和好。”
“……”
话里多少有点小脾气,“也不可能和好。”
祁岸略一抬眉。
刚刚还凝滞的神色隐约融化几分。
宋枝蒽却故意不去看他,从他身边绕着走近屋内。
想着饭吃得差不多,时间也不早,她便拎起沙上的包,对祁岸磕巴了下,“那个,我……该回去了。”
祁岸像是没骨头的橡皮人,抄兜斜斜靠在门口处,情绪不辨地看着她。
宋枝蒽有点儿怕他这样看自己。
那感觉就好像她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亏心事。
偏偏狗随主人,绣绣也在这会儿可怜巴巴地绕到她跟前,舍不得地蹭。
宋枝蒽头皮都麻了。
只能粗略地rua了把绣绣,又潦草地说了句“改天再来看你”,说完便快步穿过客厅,朝门口走去。
就在她换鞋的功夫。
祁岸深眸灼人,似笑非笑地开腔,“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
“宋枝蒽同学。”
磁性嗓音故意拖着轻佻的调子,说不清是认真,还是逗着她玩儿。
宋枝蒽背对着祁岸,蹲下身,默默提上小白鞋。
长朝前滑落,露出不小的一片细腻柔滑的雪白肌肤。
祁岸视线不经意在上面落一瞬,又不动声色地撇开。
转过身时。
宋枝蒽双颊晕着不自知的淡粉,朝他是而非地点头,“那我走了,再见。”
说完也不管祁岸什么反应,低眸快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空气中浮动起她身上的清甜香。
祁岸保持着闲闲抄兜的姿势,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身影,直到彻底消失在别墅院落门口,唇畔才荡起一抹怦然而不自知的笑痕。
这个时候。
罗贝贝和俱乐部的钱向东刚开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