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倒是比从前坚强了不知多少倍。
就好像曾经吃了很多苦,她才长成如今这个顽强坚韧的宋枝蒽。
思及此。
祁岸心下泛起说不清的疼涩。
不过还好,宋枝蒽的伤口并不需要缝太多针,没多久就完事儿了。
见她一瘸一拐地出来,蔡暄第一个迎上去,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掉,宋枝蒽连忙“哎呦”两声,抬手替她抹眼泪,“都说我没事了,你不要再哭。”
被她这么一说,蔡暄更委屈了,直接抱着她大哭起来。
后来还是医生嫌她烦,把她赶出去,“要哭去外面哭,医院要保持肃静。”
就这么,三个人不尴不尬地离开。
等上了车,宋枝蒽才问她和陈志昂是怎么回事。
蔡暄颓丧地靠坐在车后座,眼眶红红的,“就是,他前阵子不是回老家了吗,就那几天,和前女友联系上了,他前女友知道他跟我谈了,很生气,然后就去缠着他。”
“我也不知道他们俩具体生什么,反正就是这女的,今天微信加我,说她跟陈志昂睡了,让我把陈志昂还给他。”
“你知道我在那一刻有多恶心吗。”
话说到这里,蔡暄忽地想起祁岸还在开车,气鼓鼓地把话收了回去。
宋枝蒽瞥了眼祁岸宽肩背薄的身影,抿抿唇,安慰着握住她的手。
蔡暄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声音哽咽,“我就应该像你一样,无论狗男人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让他得逞。”
话到这里,前方八风不动的祁岸浓眉微挑,于后视镜中若有似无地瞥了宋枝蒽一眼。
宋枝蒽虽然没和他对上视线,余光却也能够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
不知怎的。
双颊有些热。
好在蔡暄很快就扯开话题,骂骂咧咧地指责那对狗男女,还说自己真是眼瞎,看上这样的男生。
就是这会儿,一直安静的祁岸开了口,“陈志昂品性不至于那么坏,你先别急着定性,万一他是被冤枉的,你岂不是让他前女友得逞。”
他这么说,宋枝蒽才想起来他和陈志昂是舍友。
她凑上前,白净的手扶着着祁岸的靠背,杏眼眨着,像只摇着尾巴的可怜小狗,“那你这几天可不可以帮忙和他谈谈?问一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或许是刚刚的“解救和包扎”,让她在潜意识中和祁岸熟稔起来,连说话语气都有了几分曾经亲近时的影子。
感受到她清甜的气息靠近。
祁岸不着痕迹地勾了下唇,“可以倒是可以,但你拿什么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