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的手却覆下来,温热柔韧地扣住她的手。
宋枝蒽也没躲,就这么任由他一直牵着,直到这顿饭吃得差不多,她才现自己的手已经被他捂得湿乎乎的,嘴角也翘得有些酸掉。
她吃完不代表祁岸吃完。
几年不见,两个哥哥和姐姐都有很多话和祁岸聊,他们之间的话题,宋枝蒽即便是呆在旁边也插不进嘴,只能傻愣愣地听着。
知道她今天很累,祁岸就让祁沫先带宋枝蒽在家里转转。
祁沫乐意至极,带宋枝蒽去楼上的房间把行李安顿下来。
她一边带路一边跟宋枝蒽说,她今晚住的房间,是祁岸十二三岁时经常住的。
宋枝蒽若有所悟,甚至看待那个房间的心情都不一样。
“别看家里这么多孩子,但我爷爷奶奶最喜欢的就是祁岸了,他从小就聪明,什么都能做好,长得也好,但他性子太野,不好管束,所以爷爷这些年对他很头疼。”
“毕竟想培养他当接班人嘛,我三叔,哦,也就是他爸,是家族里最有能力的人,爷爷自然希望我哥能继承家业。”
“结果没想到,我哥对这方面一点儿兴都没有。”
“再后来,就因为我三叔娶小老婆的事,跑去平城生活了。”
祁沫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宋枝蒽在偌大的房间里逛,然而宋枝蒽的注意力全在祁岸身上。
宋枝蒽到底没忍住,问道,“祁岸跟他父亲关系这么差,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祁沫吃饱喝足地朝沙上一摊,“当然不是啦。”
“我三叔那个人那么专。制,是个人都受不了他,更别说我哥这性格了。”
“两人关系一直都很不怎么样,但闹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是高中那会儿——”
说到这,祁沫坐直身子,“哎,你不知道吗?”
宋枝蒽愣了愣,“知道什么。”
见她茫然的表情,祁沫更茫然了,“就因为当初我哥在家里怄气疯,我哥和我三叔俩人关系才彻底闹崩的。”
听到这话。
宋枝蒽表情更困惑了,她艰难吐字,“……疯?他什么疯。”
祁沫急得在沙上弹了下,“当然是因为你疯啊。”
在宋枝蒽不可置信的注视下,祁沫语跟连珠炮似的,“当初他为了能和你考同一所大学,不受家里控制,执意参加马术比赛,结果从马上摔下来,在医院躺了好久,就那会儿,我三叔气得把他困在家里好多天。”
“我哥又哪是服软的性子,又知道是我三叔让你不要联系他,气得把我三叔的一柜子古董全打烂了,还划坏他三台车!”
“我三叔气的,硬是拿鞭子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