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门边朝手术室那头望了眼,心思在狗身上绕了几圈,莫名回到宋枝蒽身上。
浓黑睫毛垂下,视线在手机界面上定格几秒。
然而。
太多然而。
祁岸唇畔勾起淡淡嘲意,到底什么都没,熄了屏。
……
绣绣情况比想象好很多。
两个多小时后,手术顺利做完,绣绣状态也很好。
只是目前要留院护理,医生建议祁岸这两天尽量多来陪陪。
然而他远低估了祁岸的上心,他一直在医院留到凌晨三点,见绣绣状态稳定下来才回家。
第二天也是起早就来了医院。
出于内疚和关心,罗贝贝在不久后带着热乎乎的早餐来看他,还提出和他换班照看绣绣。
祁岸咬着个烟倚在门口老位置,斜眼看她,不羁的神情似乎在想她值不值得托付。
就这会儿,宋枝蒽的短信来了。
嘀嘀两声。
夹在罗贝贝叽叽喳喳的毛遂自荐里。
祁岸摘下烟,低垂眼帘,定睛看着屏幕上的两行信息。
礼貌客气的话,生怕他不知道自己是谁,特意报上自己的名字。
就在罗贝贝说得口干舌燥停下时,祁岸轻声一笑。
肃然冷寂了一晚上的神容,也仿佛染上少见的和煦光彩。
罗贝贝哽住,“你到底听没听我说。”
祁岸这才轻描淡写地撇她一眼,开口的话却是闲散的,“等会儿,打个电话。”
心情比昨晚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说完走到一边给宋枝蒽回拨过去。
电话嘟嘟好半天都没接通。
也不知压着的哪股劲儿冒出来,祁岸理直气壮地再打。
直到第五遍,宋枝蒽才接。
祁岸不满地眯起眼,听到那头经过克制的气音,“抱歉……我刚刚在忙。”
弱弱又可怜的调调,仿佛趴在耳畔求饶。
喉咙泛上一股痒意。
视线望向远方,祁岸不紧不慢地应声,“在哪儿,我去取。”
磁嗓如上好的黑胶唱片,沉朗悦耳。
那边安静几秒,再开口时声音明显大了些,“我现在不在学校,在外面兼职。”
“巧了。”
祁岸挑眉,“我也不在。”
似乎很匆忙,她语变快,“你现在着急用身份证吗?如果不急,等我回学校让蔡暄找陈志昂帮忙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