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剩下烟。
但殷甚并没有瘾，只是习惯而已。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从身边有星星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烟了。
骨戒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了两下，点开了手机。
地图上有个小红点，正乖乖待在沐之的家里，一动不动。
这是在睡觉，还是在玩过家家？
殷甚有一瞬间的走神。
回过神来的时候，眉头皱了皱，想要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研究一下手下刚刚来的数据。
但手指放在鼠标上，不由自主地点开了附近的几所贵族幼儿园的介绍。
星星快要四周岁了，下半年可以安排一下了。
莫得感情的金融天才，工作机器，第一次在工作时间处理工作以外的事情，还处理得非常认真。
狭长的双眸紧紧盯着那些信息，秘书推门进来的时候心中一惊，还以为殷总在处理什么极为严肃的事情。
殷甚浅浅抬眸：“放这吧。”
新秘书是孙姣姣推荐的，是她读研时候的师弟，苏田。
殷甚看中他的细心和不输于孙姣姣的业务能力，倒是愿意使用一段时间。
苏田点点头，将刚刚殷甚要的资料放在一边，刚准备走，被殷甚叫住了。
殷总的声音清冷磁性：
“买下格罗斯教育集团的可能性多大？”
苏田一愣。
为什么殷总说这话的语气和买下一辆自行车的语气一样啊！
那可是全国最大的教育集团，上市公司！
苏田咳嗽了一声：
“如果是合作的话问题不大，但是买下来的话……
“毕竟教育这方面我们集团并没有涉及，而全国的贵族教育基本都被格罗斯垄断，光是股东就有十几个……”
殷甚勾了勾嘴角，看向苏田的眼光，笑意达不到眼底：
“也不是非要买下来，成为持股比例最大的股东之一就行。”
苏田听得额头直抽抽，这难度和买下来有什么区别！
殷甚盯着他，叫他后背都在麻。
苏田初入职场，之前一直和殷甚接触不多，只知道他气质摄人，心狠手辣，光是远远看着都叫人恐惧。
现在总归是真切地感觉到了殷甚的语言和目光威压下的可怕，以及——
那疯子一样的野心。
在令人窒息的压抑中，殷甚收回目光，淡淡开口：
“通过常规手段当然难，但是一个集团总是有弱点的。
“哪怕集团没有，人也是有的。
“不然，你觉得殷氏集团的展度，真是我通过正常竞争手段得到的？”
苏田用力咽了一下口水，第一反应是，自己听到了这番话，不会被殷总灭口吧。
殷甚对着呆滞的苏田挥了挥手：
“一个月的时间，找到他们的弱点和欲望，打开格罗斯的突破口。
“处理好这件事，你正式接替孙姣姣的工作。”
苏田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抬头问道：
“学姐之前也做过这种事情吗？”
殷甚似笑非笑：“做过，并且做得非常完美。”
苏田低下头，掐紧掌心，低头称是，离开了殷甚的办公室。
殷甚椅到椅背上，心想，还是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更有安全感一点。
即便格罗斯集团和他无冤无仇，也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但这并不妨碍他使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得到想要的。
毕竟，星星要上学了嘛。
给星星创造最好的环境，这不是他这个大哥该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