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承洗了澡，乌黑的湿发向后一抹，梳成随意的背头，他系着睡袍腰带，微微斜侧，让出路。
“进来。”
池晚蹲下摸索柜子，“有拖鞋吗。”
“没准备。”
她穿着棉靴，鞋底踩了融化的雪水，湿漉漉的印子，正要脱掉，司墨承递给她一双男式袜子，“套上。”
他的鞋码是43号，脚大且修长，袜子也宽，套在她36码的靴子很合适。
狭长的过道仅容纳一人经过，池晚在前，司墨承在后，挨得很近，没有多余的声音，只有她的呼吸声和他强健规律的心跳。
客厅的电脑屏幕显示视频会议刚开始。
他俯身拆开桌上的润喉药，腰带太松，一弯腰，腹沟曝露在空气中，幽深笔挺的曲线，往下一厘米，便是健硕茂密的毛发。
池晚不自在，取出包里的密封袋，“你要的文件。”
司墨承身体大开大合，靠着沙发背，喝一口水，喉结滚一下，再喝，再滚。
池晚的一颗心在他注视下有些不安宁，“你记得给司阿姨打个电话。”
“请了几天假？”他终于开口。
“一天。”
“明天司五，再请一天。”
司墨承双腿弯曲，手肘抵在膝上，握拳支着下颌，全神贯注听会议，“司六一起回去，分公司派车送。”
池晚瞳孔一缩，看着他。
他视线也恰好从屏幕上移开，望向她。
“我通过了万利的初审，分公司进行复审，你部门经理也会来。”司墨承淡定解释完，继续开会。
池晚还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