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特意动技能的情况下,歌声没有迷惑人心的力量,只余下纯粹的空灵悦耳。
乃是宴会的点睛之。
楚溪兰几杯酒下肚,恍然有一种自己今日成亲的错觉。
修行之人惯来洒脱自由,不喜被繁文缛节给绊住,好些修士结成道侣时不讲究仪式感,他们以血为契便够了。
不像凡人呼朋引伴,双方亲友还得认亲,所谓的结两姓之好。
但其实,[道侣]与凡间[夫妻]是一样的,并无二致。
扶持与共,荣辱不弃。
楚溪兰本想谈一场恋爱,莫名其妙就奔着‘结婚’去了。
这个名分不仅昭告了天地,还有契约的约束,无比紧密。
她微微侧目,拿眼角余光瞥着封羿迟,难以置信两人居然这么轻易就走到一起。
他的心中,就没有过丝毫犹豫么?
“看什么?”封羿迟伸手过来,捻去她嘴角的糕点碎屑。
楚溪兰不期然想起,自己双目失明的时候,他喂她吃饭,给她收拾形象……
她把酒杯丢回桌上,不喝了,反手握住封羿迟,拉他起身:“你随我来。”
封羿迟对宴会毫无兴,配合地与她一起离场。
他被牵着,来到两人共同的寝室。
从今日起,他们将开始同床共枕。
楚溪兰当然不是带他来睡觉的。
她拿出一个储物袋,笑着眨眨眼:“这些都是我给你的礼物。”
在天门山修习咒术的三年,她用功刻苦之余,也有闲暇时光,参与了戴久洲的‘带货活动’。
三师兄曾经做过皇商,现如今不沾商务了,不过本性喜欢买卖,时不时帮大家捎带些东西。
他的眼光毒辣,几乎从未看走眼,买卖不吃亏,砍价小能手,楚溪兰没少托他帮忙带东西。
除去自己吃的用的,便是给封羿迟备下的。
楚溪兰从储物袋里拿出几套不同颜色的衣服,道:“我先前想着,你不是穿黑就是穿白,未免太单调了,应该多试试其它颜色。”
“现在不就用上了么?”她抽出其中的一套正红衣袍,瞧着非常喜庆。
把它往封羿迟身上随便一比对,衬得他唇红齿白面如冠玉,这一头紫墨,略有几分妖冶的美。
楚溪兰睁大眼睛,笑道:“想不到你很适合红色。”
干净冷冽的气质,更能压住大红,不显艳俗,反而昳丽。
“给我的?”封羿迟眉梢一扬,弯腰问道:“是要我做郎官么?”
楚溪兰摇头:“我们不走那一套,我就想帮你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