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声音里带着几分歇斯底里：“你为什么不拦我？你为什么不哄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都会哄我的！”
她的动作粗暴而毫无章法，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发泄出来。
办公室里的东西几乎被她砸了个遍，整个房间一片狼藉。
她砸了整整半个小时，直到最后，她的力气似乎用尽了，手里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她的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助和哀求。
她转过身，看向裴司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哥，对不起……我又犯错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发脾气？我不发脾气了……你爱我，你告诉我，你爱的还是我，好不好？”
两天前，裴司宴还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可这两天，他想明白了。
他看着裴以若，眼神里只有平静，声音低沉而坚定：“抱歉，若若，哥哥不爱你了。”
裴以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歇斯底里：“我不信！为什么短短两天就变了！你明明爱了我那么久，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裴司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低声说道：“不是这两天变的。若若，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要带你私奔，你哭着说不想离开裴家，更怕被千夫所指。你让我再等等，说现在就只做兄妹好不好。我答应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像是回忆起了那段不堪的过往：“后来，我家族联姻，结婚前一天，我还在问你，要不要走，你还是说怕，拒绝了，可结婚后，你又砸了我和黎雨柔的婚房，开始吵着闹着说让我继续爱你，我答应了。这五年，为了你，我各种忽视黎雨柔，对你好，宠着你，爱着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原谅，都善后。可是若若，我也是人，我也会累。”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无奈：“哥哥不是突然不爱你的。哥哥是在你拒绝和哥哥走的那天，就不爱你了。只是，哥哥自己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