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归愣住了，他想说难道不是吗，如果没有他，大雍的军队怎么有机会攻打到漠北。
看出了沈慕归眼中的情绪，慕仁勾了勾嘴角，有些嘲讽的笑了。
“到了现在，你都一如既往的自大啊。”
“朝廷看重你，陛下要把静柔公主嫁给你，为的都是在幕后给你提供物资的人，而不是为了你啊。”
“没了那些物资，没了那位幕后之人，你沈慕归不过是个破落户世子，又算得了什么？”
慕仁说完后讽刺的笑了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他驱散了围在公主府门前的百姓，自己也转身进了府里，给躺在地上的沈慕归保全了最后一丝体面。
空旷的街道上，只有沈慕归一人。
天空渐渐阴沉，雨滴紧跟着落下。
雨下得很大，打在沈慕归身上，溅起一片冰凉。
沈慕归睁大的眼睛中一片惶然。
他感觉自己的认知在一瞬间崩塌，前五年的功绩和风光竟然都不是他自己挣来的，而是慕皎皎带给他的。
但慕皎皎给了他荣耀，他回报给慕皎皎的是什么？
那个答案太过残忍，沈慕归在这一刻竟然不敢想。
可即便他闭上眼睛捂住耳朵，那句话都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让他震耳欲聋，让他心神激荡。
他让慕皎皎给自己做妾。
答案落下的一瞬间，沈慕归绝望的闭上双眼。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
负了天下，也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