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攸还没有醒，我就叫来了人将墙上的结婚照取了下来。
动静吵醒了季辞攸。
他皱着眉头睁眼，看见我指挥人取走结婚照时一愣：“你把结婚照取下来做什么？”
我平静解释：“框坏了，我取下让人去修。”
季辞攸眼里的疑惑更深：“好端端的，怎么会坏？”
工人已经将结婚照搬了出去。
我也适时给季辞攸递上了醒酒汤：“昨晚你喝多了，弄坏的。”
我随口扯的谎，却让季辞攸脸色一僵，他显然记起了昨晚喝多的原因，登时没有再追究结婚照的事。
他接过我手里的醒酒汤，难得解释：“我昨晚是迫不得已才喝酒的，以后不会了。”
从前他每次喝酒，我总会因为心疼他而生气。
气他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可这次，我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生气的。
所以我朝他点头表示：“我知道了。”
谁料我不作不闹，季辞攸的脸色却反而更阴沉。
他将醒酒汤重重放在床头柜上，目光冷冽至极：“叶予依！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就直接说出来，省得又跟之前一样莫名其妙要跟我闹离婚！”
“你不喜欢叶雨意，我已经把她赶走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我一时僵在了原地。
他冰冷的眼神，让我仿佛看见了结婚前的季辞攸。
那个对我充满冰冷与厌恶的季辞攸。
我也恍然意识到什么，忍不住问：“季辞攸，你当初为什么会娶我？”
季辞攸大抵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神色一愣。
沉默片刻后。
我听见他一贯清冷的声音回答。
“车祸你以命救我，我用婚姻报恩，这交易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