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歌浑身一僵，猛地抬眼看向沈钦熵。
嘴唇翁动半天，她犹豫着吐出几个字：“沈先生，她的死难道……”
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沈钦熵接过话头：“和我没关系。”
他神情冷淡，与往日并没什么区别，看上去也让人相信。
可是刚才那句话实在是太奇怪了。
就好像黎照微是因为打了她一巴掌才死的。
而步月歌还记得不久前在黎家时，沈钦熵为了黎照微而对黎家人做的事说的话。
前后太矛盾了……
可她没法从沈钦熵的脸上看出一点破绽，只能迟疑的点头：“我相信沈先生。”
沈钦熵松开手，重新靠回沙发：“行了，你先去睡吧。”
步月歌顿了顿，还想说点什么。
但是看他轻合上了眼，她就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起身离开。
临走时，她还转头悄悄看了沈钦熵一眼。
不过依旧什么都没看出来。
步月歌的脚步声刚消失，沈钦熵就缓缓睁开了眼。
他左手挡住一部分光，眯着眼看着白织灯，双眼微微失神，像是在想什么。
半晌，他缓缓站起身，走过幽长的走廊到东院，最后停在关紧了门的那间房前。
里面……放着黎照微的尸体。
莹白的月光落在沈钦熵的侧脸上，却显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没有推开门，也没有动作，只一只手无声地伸进了左侧的裤兜里。
伸到底部，他的指尖触碰到一颗颗冰凉的圆珠。
手指一够，沈钦熵就将那手串握在了掌心中——
那是黎照微找人亲手打造、然后特意拿到佛寺开过光的白奇楠沉香佛珠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