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绮杏信以为真，提心吊胆没再开口，却感觉手扶着的胸膛传来阵阵颤动。
她瞥见男人眼中的笑才知晓。
这贼人只怕是在偷着笑她。
世子见楚绮杏偏过头去，大笑出声。
“夫人怎能这般有趣，此番二十余年，未曾见过晚儿这样的女子。”
楚绮杏望着脚下人来人往，听他这样说，心中毫无波动。
“这有何特别的，不过是芸芸众生一位罢了。”
世子一怔，见她眼中露出自我厌弃的神色，扬起眉脚尖一转，带她上了玄戟城第一高楼塔顶。
眼看离地越来越高，好似要触及天边的云朵。
楚绮杏心底发颤，脚底发软，不敢松开他的衣襟。
世子轻拍她的肩，哄道：“无事，你且看脚底。”
楚绮杏以为他在戏谑她，不由得红了眼眶忿忿。
“世子殿下若是厌弃就直言，何必这样大动干戈。”
见她要哭，男人俊逸的面容慌乱起来，一时间才明白自己唐突。
“我怎会厌弃……我想带你看看我的城，就在我们脚下。”
楚绮杏避开他真挚的目光，鼓起勇气往下看，这才微睁双眸，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惊惧都被眼前的风景消退。
她从来没有在这么高的地方俯瞰整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