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冬日的寒风吹红了楚绮杏的双眼。
她把周围人都怀疑了一遍，却独独没有想到，是顾清凛做的。
她最不愿想起的噩梦，竟是顾清凛亲手编织的！
楚绮杏指关节泛白，不愿承认般又问了一遍：“是丞相，不是顾家？”
男子低头答道：“只听命丞相一人。”
无数回忆像是海啸般涌来。
放河灯那天，她虔诚许愿两人白头偕老，睁眼却见顾清凛望着另一头，眸中带笑。
事后他解释是目送河灯，她也没往心里去。
可那却是在看盛芊芊。
楚绮杏外出游玩，顾清凛特意训了一批暗卫，说保护她。
可长公主哪里缺侍卫？
那分明是为了保护盛芊芊建立的，顺便来保护她。
放下轿帘，楚绮杏再也忍不住，猛咳一声，泪水和鲜血一起涌出。
春芝被吓了一跳，擦去她嘴角的鲜血：“公主殿下，别想那么多了，身子要紧。”
轿外鹅毛大雪，轿内楚绮杏泪水和鲜血浸满手帕。
春芝又急又心疼：“我去叫顾大人！”
楚绮杏一把拉住她，字字泣血：“别去。”
梦幻泡影，一旦被戳破了，就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