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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或许并不需要你对得起他。」

「我知道,我只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穗岁眼尾忽然泛起一丝红意,鼻腔内涌来阵阵酸楚,「可是我也明白殿下根本没做错什麽,我不能这样对他。」

其实从前她是真的恨过黎岄的。

好像他的到来彻底粉碎了她从前的一枕南柯,如果不是因为他,她可以永远把仙使当做禾山,守着这场虚幻,去奢求个花好月圆。

她就凭着这样满腔的恨与执念,一步步走到这里。

却在这过程中无法克制地怜悯他的苦难,触及他的血肉,把自己龌浊污秽的心思往更深的淤泥里埋藏三寸,好像只有这麽做,才能心安理得地与他比肩,消去心中避无可避的愧疚以及……

不舍。

原来她早就不恨了。

从何时开始呢?

或许是他答应留她於人间徘徊,送她去北殿圆她所求,或是他将小芙带回照料,与禾山极其相似的过往,与在日常相处中那抹不牵杂任何感情的温和。

是了,人人都怕他,敬他,可他霜雪筑起的盔甲下,也跳动着一颗和旁人同样温热的心脏。

「你就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尽我所能,偿还於他。」

两行晶莹的泪水从穗岁眼中滚落,她忽然觉得无法面对一切,就把头埋进黎岄冰凉又乾燥的手中。

她原先不是一个爱哭的人,眼泪可以作她虚假伪装的一部分,却不能是情绪的出口。

在人界丶孽海中受了那麽多非议和折辱,她都不曾这样轻易展示过自己的脆弱。

为数不多的几次,也都与那人有关。

相比起来,她在神族的日子过得比从前好多了。

有可以说话的朋友,能肆意开从前不敢脱口而出的玩笑,不愁吃穿,旁人的指责她可以堂而皇之地无视,不用想着怎麽竭尽全力讨好别人才能讨得半点活下去的机会……

可她却在这样的环境下哭得悲恸。

仔细想想,她在神界拥有的这一切,似乎也都和黎岄脱不了干系。

她要怎麽办啊。

穗岁反覆地问着自己,哭到昏昏默默,就在黎岄的掌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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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岄醒来的时候并不如往日那样很快恢复清明神识,他的视线在昏暗的屋内漂泊一圈,才逐渐焦在一点,看清了周遭的环境。

他本想起身,略一动作便意识到元神上的异感仍未消除。与此同时手也被人禁锢住了,他低下头,就见到了侧着脸贴在自己手心中的穗岁。

黎岄有一瞬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见穗岁睡得很香,没有觉察到他已经醒来,便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後,才动作不算和缓地把手从她脸下抽出。

这一下穗岁才被惊醒,匆忙抬头去看,脸上的惊喜好不掩饰:「殿下醒了?我这就给姜大人传信。」

「不必了,我没事。」黎岄说着,眼神却未从穗岁脸上挪开。

也不知道她枕着自己的手睡了多久,右脸上一片红色,眼睛还有些肿,像是又哭过的样子。

「怎麽没事呢?您都吐血了,还昏睡了一整日。」

「以後不会了。」黎岄起身,居高临下地对穗岁道,「还有,从今日起,若没我允许,不得进我房间。」

穗岁脸上的红痕还未褪去,其馀部分便「唰」得变为雪色。她没弄明白自己又是哪里做得不好,还是单单一句「心悦」竟然会引得他如此不喜,便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黎岄又开口道:「叛神现身於人界,待追寻到他的踪迹,我可能会离开神界前往调查。你近日便自行修习术法,其它的事,等我回神界再议。」

他还要和她议什麽事?

穗岁心中大骇,黎岄莫非是在考虑要废了她这个神影吗?

「您不带我同去吗?」穗岁心有不甘,试图再争取一些馀地,「殿下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证明我的能力,若是我这几日勤勉修炼,符合了您对神影的要求,能带上我去人界吗?」

黎岄整理好衣袍,闻言动作一滞,转身向穗岁走来,然後微微俯身,在她有些惶恐的眼神中,蜷起如玉般冰凉的食指,轻轻抵在她抬起的下巴处说:「你拿什麽与我提要求呢?」

穗岁一时语塞。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从前她在黎岄面前有恃无恐的冒犯与放肆,都不过是仗着他无所在乎的忍让,默许了她的行为,才恣意妄为罢了。

当黎岄真心抗拒起她的一切时,整个人身前便筑起了一道坚硬无比的屏障,让她绞尽脑汁都寻不到一丝可以突破的地方。

就在穗岁这一晃神的功夫,便有一股寒凉的灵力包裹住她,把她送到了主殿宫门外。

未来得及等她有所反应,那扇厚重丶流光溢彩的玉色大门,就在穗岁面前轰然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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