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是我的睫毛要更长一些?她心想,要是能拔一根下来比比看就好了。
其实她的身体和精神都十分疲倦,可是黎岄的床对她而言实在是太硬了,背上本来就酸痛不止,完全躺不下来,像这样半撑着身体比躺在床上要舒服许多。
穗岁叹了口气,打算从床上起来。
她蹑手蹑脚地穿戴齐整,还没往前走两步,身後就传来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声音:「站住。」
穗岁连忙回头打断黎岄:「我就是饿了,想出去找些吃的,没想逃!」
可一回过身,她就看见银色的被子从黎岄身上滑落,露出结实分明的肌肉线条来。
穗岁嘴上继续道:「我身体还没好,姜林晖说吃点东西也可以补充灵力,所以最近早饭都是去神农殿蹭的……」说话间眼神却一眨不眨地粘在黎岄身上。
胸膛以及……腹间。
黎岄:「你盯着我做什麽。」
「好看啊。」穗岁脱口而出。
「……」穗岁懊恼地眨了眨眼,虚弱地扶着墙转了回去,恨不得把自己永远比脑子走快两步的嘴缝起来。
然後她就看到了屋内另一侧窗台上插满的花。
那是她当日遗落在台阶上的丶浮茶从银海花园里摘给她的。那时她还以为惹得黎岄不喜,便没敢带回去,不想他竟然把这些花全数养得很好。
穗岁有些说不清楚自己心中是什麽滋味。
黎岄半披着外衫走来,对穗岁说:「外貌对你而言,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啊?」穗岁回神看向黎岄,眼神飘忽不定地闪了下,猜不准黎岄所指的「重要」是什麽意思,便只是老实地回答,「大部分人应当都对美好的事物更感兴趣些吧……」
可说完,穗岁抬眼看见黎岄紧紧抿成一条薄线的唇,忽然挑了挑眉。
她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从近处抬头去看黎岄,然後伸手将他的头发从外衫中拨了出来,轻轻地扯着,说:「但殿下什麽样子我都喜欢。」
「您现在……是相信我说的话了吗?」她又问,「我说心悦您的话。」
黎岄没有回答,只是垂眸凝注着她,末了微微低头,在她额心轻轻落下一个吻。
穗岁咬了下唇,伸出一只手往黎岄的腰腹处探了探,轻声问:「我能不能……」
「不能。」黎岄後退半步,将松散披着的衣服整理妥当,冷声道,「你若还想吃饭,现在就该出去了。」
穗岁讪讪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尖:「哦。」
推门走出主宫後,穗岁看着眼前陡然出现的建筑吓了一跳。
可是定睛一看,却发现那屋子的模样生得有些眼熟。
虽然外形上与储宫的风格混似一体,可是仔细看来似乎有些仙使别院里小厨房的影子。
穗岁走上前去,小心地将门推开——竟然真的是个厨房,连内部都与人界那处一般无二。
……这是叫她别去神农殿蹭饭的意思吗?
穗岁心头先是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紧接着才愣在原地:黎岄怎麽知道仙使屋子里的布局的?难道他想起人界的事了?
「站门口做什麽。」
穗岁回身,试探着问:「您……那个,仙使……」
她不知该如何说起这事,又想起来从前黎岄是不太喜欢她提人界历劫的那段经历的,便支支吾吾道不明白。
黎岄将她局促的模样看在眼底,承认地很乾脆:「嗯。」
穗岁:「……」
她伸手去拉黎岄没有背在身後的一只手:「那你怎麽还这麽凶。」
黎岄:「我什麽时候凶你了?」
穗岁:「算了,没事……您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煮碗面吃。」
黎岄微微皱眉:她又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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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岁原本想同黎岄商量一番,既然暂时不打算废了她这个神影了,那要不把她的宫殿复原回来。
黎岄先是一愣:「我说过要废你?」
穗岁眯着眼睛笑了笑:「没有,都是我自己胡思乱想,我们直接商议後一个问题吧!」
黎岄扫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审阅文书:「你的东西已经放进我的卧房里了,以後就住在这里。」
穗岁呆呆地看着黎岄,眼珠转了两圈,有些不可置信地问:「所以您把我的宫殿拆了……是这个意思吗?」
「……」
无人回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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