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陶显带着人去,实在是鲁大人的无奈之举,毕竟那可是尚书大人的家,若是鲁大人自己派人去,恐怕会得罪尚书大人,因此鲁大人便让陶显自己带着人去。
陶显眨了眨眼睛,沉声说道:「大人,不必,我母亲跟着我一起的,让我母亲派人去将我这庶弟带来吧!」
果然人群之中,由丫鬟婆子簇拥着的人坐在那里,一个婆子沉声说道:「大人放心,我家夫人已经派人回去了,大人稍等片刻!」
鲁大人点点头,沉声说道:「既然这人还未到,我们先谈谈另外一桩试题泄露一事!」
众人闻言,又纷纷将目光落在了公堂之上,来听案子的人都是一些文人,事关试题泄露一事,他们自然是更加关心一些!
鲁大人沉声说道:「因为试卷调换之事,我等才查出这背後竟然有买卖试卷之事,而且这事与这王大也脱不了关系!」
何大人闻言,心里一惊,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安。
「何大人!」鲁大人沉声说道:「关於这王大买卖试卷一事……」
「我不知道啊!鲁大人!」何大人连忙说道:「我从没有参与过买卖试卷,还请大人明察!」
鲁大人沉声说道:「大人不必着急,我并没有说您参与了买卖试卷,而是每次出任考官的时候,总会出现有人买卖试卷的情况,至於到底是谁卖了试卷,想必大人应该清楚吧!」
何大人眉头紧皱,冷声说道:「你的意思是……王大……」何大人看着躺在地上的王大厉声道:「是你……」
「王大名下在城郊有一处房产,还有几百亩土地!」鲁大人沉声说道:「王大不过是你府上的一名小厮,就有这麽多的财产,何大人你说说他这些钱财是如何来的?」
「你……」何大人气得脸色黑红,一脚狠狠地踢到了王大身上:「好啊!你这个贱奴,竟然……」
「何大人不必生气!」鲁大人沉声说道:「下官已经查清楚了,这一切都是这奴才自己的主意,并不是何大人授意的!」
「你……你怀疑我!」何大人不敢置信地看着鲁大人冷声说道:「本官为了科举一事兢兢业业,没想到鲁大人竟然私下怀疑过我!」
鲁大人拱手道:「何大人恕罪,这只是下官的职责所在,任何有嫌疑之处,都不能放过!还请何大人坐下,稍作休息!」
何大人自然也不好打扰鲁大人审案,也就顺从地坐下来了,他要好好看看这王大到底做过些什麽!
鲁大人沉声说道:「来人,把王舜带上来!」
王大听见王舜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身子都抖了一下,紧紧地低着头,不敢抬头。
没一会儿,衙役就带着一个人上来了,这王舜身上竟然还是穿着的官服,整个人看着也十分正直,王舜走进来,拱手说道:「下官参见各位大人,不知道众位大人找下官有何要事?」
啪地一声,鲁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冷声说道:「王舜,京城京郊人士,五年前考取进士,如今在曲水县做县令,对否?」
王舜沉声说道:「没错,正是这样!」
「好!」鲁大人沉声说道:「不知道王舜可认识这人?」
王舜将目光落在了王大身上,摇摇头说道:「启禀大人,下官并不识得!」
「是吗?」鲁大人冷声说道:「可是本官听说这人可是你的大伯!」
王舜眼神微变,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沉声说道:「大人,下官并不认识!」
「放肆!」鲁大人冷声说道:「此人乃是你失踪多年的大伯,六年前,你们在街上相遇,在知道王大在何大人府上做下人,而何大人又是当年的考官,你便让王大偷取了试卷,给了你!」
「大人!」王舜立刻跪下说道:「大人,这是冤枉啊!下官真的不认识这人!」
「来人!」鲁大人沉声说道:「带徐吴氏!」
一个老婆子出来,立刻跪下道:「徐吴氏拜见各位大人!」
「徐吴氏!你看看旁边这人,你可认识?」鲁大人沉声说道。
徐吴氏看了一眼王舜,立刻说道:「回大人,我认识,这不是王家小子,当年他还是租的我家房子备考了,当年他突然就考上了,可让我们这一群人瞠目结舌啊……」
鲁大人打断了她的话,指着王大问道:「这人你可认识?」
徐吴氏仔细看了看,惊讶道:「这不是……这是……我识得……这人曾经来见过王大人的……当时我远远看见他们,还挺亲密的样子,那时候我还觉得奇怪,王家这小子怎麽跟这麽一个人这麽亲密了,所以才多看了两眼!」
「这是污蔑!」王舜立刻说道:「大人,我真的不认识王大,还请大人明鉴!」
鲁大人冷声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把王秦氏带上来!」
一个老婆子走了上来,颤颤巍巍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王舜,以及伤痕累累的王大,哆哆嗦嗦地说道:「拜见各位大人!」
「王秦氏,你可认识王大!」鲁大人冷声说道:「王大是你大哥,这可是你曾经承认过的,难道如今想反悔不成?」
王秦氏低着头,久久不语,只是不停地流泪,良久之後沉声说道:「王大确实我家大哥!」
「娘!」王舜吃惊地看着王秦氏,大声吼道:「娘你在胡说些什麽……」
王秦氏抓住王舜说道:「儿啊!你就承认了吧!是咱们错了……」
鲁大人冷声说道:「王大在第一次偷了试卷给王舜之後,前後又偷了几次试卷,都以高价卖给了别人,王大……你可认罪?」
王大看了一眼王舜和王秦氏,沉声说道:「我认罪,都是我自作主张,王舜不知情啊!当初我说是老爷不要的读书资料,王舜真的不知道,後面的几次他也不知道,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
鲁大人沉声说道:「王大,偷取考试考题,并高价出售,扰乱朝廷纲纪,罪不可恕,今日判王大秋後问斩,至於王舜,革职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