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瑶白天睡了一下午，这会儿缩在顾墨寒怀里怎么也睡不着，翻了个身看他。
蜡烛已经熄了，今夜没有月亮，山里的夜格外黑，连他面容轮廓都看不清楚，只感觉到他呼吸清浅地扑在她脸上。
山里的夜也格外静谧。
宋轻瑶有种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二人的私密感。
这感觉让她很容易就敞开心扉，头蹭到顾墨寒颈窝里问他：“你是不是很遗憾？”
顾墨寒声音明显困顿：“嗯？”
“就是……你先前在竹屋没碰我，是不是其实很遗憾？所以你才特意留我在这里过夜。”她声音雀跃极了。
顾墨寒没说话。
怀里的人好像更雀跃了：“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就很想碰我？你表面装得清冷禁欲，又是把我推开又是站在窗前故意不看我，装得跟个正人君子似的，其实你明明很难受是不是？你也不是在看我笑话，你是在故意忍着是不是是不是？”
顾墨寒用力将她往怀里按了按，声音低沉：“睡觉。”
声音里带着几分被戳穿的尴尬。
“可我睡不着。”宋轻瑶手抱着他劲瘦的腰，“我好开心啊，我那时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呢。”
“没想到你在船上就喜欢我了啊……”
“那你惦记我惦记了这么些年吗？”
“那我跟顾衍订婚时你有没有难过？”
“你替我跟顾衍退亲真的没有私心吗？”
“……”
顾墨寒忍无可忍，按着她的腰一撂，将她压在身下。
手捏住她下巴尖：“你要是想可以直说。”
要是以前，她大约是有些怕的。
但是现在，她好像一点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