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时寂静无声。
宋轻瑶就那么看着他，眼泪簌簌滚落下来。
顾墨寒顺着她目光低头扫了眼，顿时了然，快速将中衣一系，快步走过来坐到床边将她搂进怀里。
“是我不好。”
他无意惹她伤心，不过是不受控地寻机想更进一步罢了，没想到他的小娇妻这么心软，看到他的伤口就哭了。
他系得仓促，中衣松松垮垮，胸口微微敞着，从这个角度看刚好能看到疤痕。
宋轻瑶眼泪滚到他手背上，忍不住伸手去摸。
她忘了害羞，近乎虔诚地将手伸进他衣襟领口，用指尖去轻抚那道长长的疤痕。
肌肤从心口上方一直到左肩骨微微凸起，表面滑腻得宛如瓷器，没有丝毫褶皱。
她心一抽一抽地疼，仿佛也被多年前在船上的自己刺中。
“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顾墨寒低声安抚她。
他看着冷，实则安慰起人来时语气很柔软，好似一块丝绸布料那么柔软，说话的时候手掌还一下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人有种……很温暖的感觉。
“嗯。”
宋轻瑶点点头，头枕在他肩上，在这温暖中渐渐平静下来，只是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那道疤，浑然不觉这行为已经渐渐成了撩拨。
顾墨寒拍她后背的手停住，掌在那里，呼吸微沉。
片刻后，稍稍往上，触碰到她凸起的肩胛骨，用大拇指慢慢地蹭。
然后……一路往下，撩开中衣，手停在她腰间的软肉上。
宋轻瑶只觉得腰间微微一凉，紧接着便被温热宽大的手掌握住，她整个人不觉一僵。
墙上两道影子安安静静地贴在一起，谁也没说话，只是呼吸微沉。
片刻后，沉寂被顾墨寒打破。
“紧张？”
“嗯。”她小心翼翼地应了声。
这动作暗示着什么她心里自然明白，说不紧张是假的，又十分后悔没把那本册子拿出来看，好歹知道一下接下来的流程，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仿佛一条被宰的鱼。
搁在腰间的手一直没动，那块儿肌肤仿佛热得都出了汗。
好一会儿，顾墨寒才沉声道：“那你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