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寒淡声道：“我这里不用你，去伺候你主子。”
玉竹有些失落地应了声，忙去帮紫鸢。
两人一起给宋轻瑶摘了簪子，洗了脸，又脱了衣裳，恰好醒酒汤拿了进来。
顾墨寒也脱得只剩中衣，过来将宋轻瑶扶到床上，命人将醒酒汤搁在桌上：“行了，都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了。”
玉竹第一次见他这模样，一时不觉脸红，紫鸢虽见过几次，也是不大自在，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忙一起退出去了。
出去后，紫鸢安抚玉竹：“习惯习惯就好了。”
玉竹点头：“姐姐这几日在那边值夜伺候辛苦了，今日我来值夜吧。”
紫鸢熬了两天的确有些困倦，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小心当差。”
顾墨寒今日也被灌了不少酒，自己先喝了醒酒汤，又将宋轻瑶抱起来喂她。
宋轻瑶起先乖顺地躺在他怀里，喝了一口后便往外推：“不要，好难喝——”
她在他怀里仰头，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看着他，“顾墨寒……”
真是醉了，胆子也大了起来，都敢直呼他的名字了。
顾墨寒轻轻一哂，应她：“嗯？”
她眨了眨眼睛，问：“你今日说今时不同往日，是什么意思？”
顾墨寒将醒酒汤端得离她近了些：“喝了就告诉你。”
宋轻瑶蹙眉：“可是真的好难喝。”
她平日里又乖又懂事，喝了点酒倒开始骄纵起来。
顾墨寒正想着怎么哄她喝掉醒酒汤，又听见她下定决心似的道：“那我喝完你一定要告诉我。”
不就一句话，至于这么在意吗？
“嗯，告诉你。”顾墨寒把碗端在她嘴边，她这回配合了，微闭着眼，一口气喝下去。
“我喝完了，你快说吧。”
“……嗯？”顾墨寒反应片刻，道，“今日不同往日的意思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宋轻瑶扯着他袖子，盯着他，“是不是说你往日并不喜欢我，但今日，你其实是有、有一点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