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瑶快疯了。
仿佛蚂蚁一下下啃噬他的肌肤。
顾墨寒一下扯掉腰带，绑住她的手举过头顶，再次将她转身压在窗上。
手腕被绑得稍微有些紧，但此刻也顾不得这些。
宋轻瑶闭上眼，听见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的狼叫声，听见他衣衫布料蹭过她肌肤的窸窣声，听见他和她的喘息声交融在一起。
他在她耳边哑声道：“这地方这么小，大约也勉强能算个马车了，你说是不是？”
宋轻瑶给他撞得溢出一声，似是回应。
她脑海渐渐空白，思绪也逐渐模糊停滞，只隐约有一个想法：顾墨寒清冷克制的面具彻彻底底地被她撕了下来。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先前虽然孟浪，却也是温柔，纵有过分的行为也是顾着她，时不时便问她感受。
不像今日，他似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捂住她的口，将她身子按在冰冷的窗上，挤压出形状。
原来骨子里的他分明暴戾征伐，放纵肆意。
看她似是完全撑不住，顾墨寒将她在身上，抱住她。
她双腿下意识盘主他的腰，对上他视线。
他停顿片刻，眼神沾满欲色，仿佛这才是真实的他。
“怕吗？”他问。
好像以前问她无数次似的，但好似又有什么不一样。
她仰头挂在他身上，好似他的所有物。
这大约是他们成亲后最不成体统的一回，衣衫满地都是，她后背前胸大片大片红痕，当然还有手腕，被磨得破了一层皮都不知道。
直到顾墨寒将她抱到床上，她才忽然反应过来——
他说的今晚委屈你不是指住在这间村屋，而是这件事。
她浑身疲乏，清洗涂药之后很快便困倦，枕在顾墨寒臂上。
他语气里透着餍足，将她搂进怀里。
山脚下风声猎猎，炭火哔剥作响，两人一起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