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现在他对她不一样了……
脑海中仿佛有无数想法在挣扎，短时间内却挣扎不出一个结果。
迎着碧纱窗里透出的光，她耳根都是红的，肩膀也在发颤，好似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就叫她招架不住。
顾墨寒有些不忍心这么欺负她，便出声道：“裙子是物证，等京兆府尹查清楚这件事，自会还回来。”
“原来……如此。”
差点又自作多情了。
但仍旧架不住心里有几分失落。
她俯身行礼：“多谢大人。”
一抬头，却看见顾墨寒一双漆黑的眼就那么看着她，好似在问她要怎么谢。
宋轻瑶下意识道：“香囊很快就绣好了，大概还要半个多月。”
怕他觉得久，她补上一句，“我想绣好一点。”
顾墨寒慢条斯理道：“嗯，倒是不急。”
屋内一时又安静下来。
这分外的安静让宋轻瑶十分不习惯，毕竟男人身上的存在感太强，而且跟他共处一室太久也不合规矩。
她低声道：“那大人，轻瑶先行告退。”
然后就听顾墨寒慢慢道：“三哥不肯叫，告退倒是快。”
宋轻瑶脸又倏地红了。
自从在寺里被他撞见那难堪的一面，她实在是有些没脸叫他三哥。
“我……”
宋轻瑶正不知该如何解释，便听他道：“去吧。”
温和的语气。
宋轻瑶从里间走出，看到等在外间的钱氏，不自在地行了个礼后离开。
隔天上午，宋轻瑶正在老太太这里看账本，忽然有下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老太太，不好了，外头有男子拿着个鹅黄色衣裙在门口嚷嚷说是宋姑娘的情夫，说宋姑娘在圣安寺时答应过要嫁他，那裙子，看着跟姑娘先前穿的一件很像……”
宋轻瑶不觉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