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银子不够花了？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
她一时对顾衍更加厌恶，声音更冷几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早已忘了。我如今已经嫁了你三哥，你一口一个宋妹妹成何体统？你该叫我三嫂才是。”
顾衍表情一顿，有几分愕然。
顾墨寒不觉一笑，缓步走过去。
宋轻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回头，顾墨寒似刚下朝，一袭蓝色蟒袍都未来得及换，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只是这压迫感丝毫不叫她觉得害怕，反而还有几分亲切感。
他径直走过来，淡声：“没听见？叫三嫂。”
顾衍顿时慌张起来。
顾墨寒一向不怎么来后院给老太太请安的，怎么今天会撞上。
他低下头，有些心虚又不情愿地喊了声：“三嫂。”
宋轻瑶一本正经道：“四弟不必客气。”
顾墨寒唇角弧度拉长，看向顾衍的眼神却冷沉极了：“跪下。”
他语气凌厉骇然，顾衍又本就怕他，还未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先行跪下。
他声音冷似冰霜：“你同你三嫂有什么打小的情分？说来我听听。”
“……”顾衍脸色一白。
他同宋轻瑶定亲的事是老太太做了主说不过是说着玩的，谁敢改口。
更何况，顾墨寒面前，他哪敢开口。
他不觉颤声道：“没、没什么情分……”
顾墨寒冷笑一声，走到他身前，用脚踩住他伏在地上的手。
他用脚一点点碾过他手掌背部，几乎要将他手掌踩裂。
顾衍不觉痛喝一声，额间很快冒出涔涔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