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个贴心的娘娘能关心皇上。
冯总管站起来，走上前，低声提醒道，“皇上，时辰不早了，您也该歇息了。”
谢南砚头也不抬，淡淡地说道，“还有几件急事需要处理，朕处理完再休息。”
冯总管无奈地只能默默地又退回一旁。
新皇这么一忙，又忙到了丑时，他这才放下了笔。
冯总管见到皇上站起身来，他连忙去取裘衣，恭敬地递到谢南砚的面前，“皇上，夜里寒凉。”
谢南砚接过裘衣，自己披在肩上，将其紧了紧，抬脚迈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夜空幽深。
微风卷起他衣袍的下摆，发出轻微的猎猎声。
年底了，意味着越来越冷，也意味着会有的人熬不过这个冬天而死。
他小时候体会过在寒冬之夜。
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的缩在单薄被子里不停地颤抖的滋味。
谢南砚紧绷着表情，两侧的宫灯照亮了他的脸庞。
那张俊美的砚颜，在灯火下显得更加冷峻。
宫嬷嬷站在明岁殿外面，远远地看到皇帝的身影。
等皇帝走近了，宫嬷嬷恭敬地屈膝行礼，“皇上，娘娘让老奴送了暖汤给您，娘娘希望皇上能以龙体为重。”
“嬷嬷，免礼，是朕让母后操心了。”谢南砚的声音多了一丝温和。
冯总管接过宫嬷嬷手里的食盒。
宫嬷嬷恭敬地退到一旁，谢南砚走进明岁殿。
殿内，暖汤先试了无毒，谢南砚看着这碗暖汤，喝完了才去洗漱。
＊
深夜，宽大的龙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