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崽听到妈咪夸夸,骄傲地喊:“哈!鱼鱼!”姿音把小鱼崽塞进宫砚的怀里,监督宫砚两只手都搂着鱼崽睡觉。
姿音美滋滋地想,宫砚的信息素真是太好用了!
崽崽睡得好不说,育度也赶了上来。
照这个成长度,说不定等他下次从海里回来,就可以把崽崽接回海底喽。
宫砚完全不知道姿音心里在想什么,他不死心,还想揪一根姿音的头。
方才就是打算吹头时,偷偷揪断一点,结果生了点小插曲。
有了爸爸信息素的安抚,鱼崽入睡很快,长长蜷曲的睫毛覆盖眼下。
宫砚把鱼崽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放在身侧。
这时,肩头一暖,一个柔软细腻的触感贴了上来。
姿音睡着了,和鱼崽如出一辙的长长卷翘的睫毛,静谧乖巧地垂下。
宫砚是鱼崽的亲生父亲,鱼崽天然需要他的信息素,而姿音,作为鱼崽的妈妈,其实也对宫砚的气味有点生理性依赖,因此睡着了,脑袋就朦朦胧胧凑了过来,将脸颊轻轻压在宫砚肩头。
宫砚心中泛起一圈圈温柔的涟漪。曲起手指,想要蹭一下那漂亮的睫毛。
动作却又忽地停下,硬挺的眉峰皱了起来。
没人勾引,怎么自己倒上起当来了!
那手指转了个方向,拢在了姿音的头顶。姿音的头比鱼崽长多了,乌黑细软,看上去非常好揪。
宫砚指腹捏住两端,打算从中间撇断。
断不了一点。
坚韧如铁。
宫砚指腹上勒出两道深痕。
宫砚:“……哈哈。”
行。
等下次,他找个借口给姿音剪指甲,看是不是也会像鱼崽一样变成泡沫。
接下来几日,宫砚没找到新的理由把姿音诓骗到家里来。他夜里搂着小鱼崽睡觉,鱼崽总是睡得很熟很沉,基本一动不动,更别说哭闹着找妈咪了。
其实他也不是非想要把那个人带回家,只是姿音一下班,走到楼下没多久,他们就会分开。
一天,也就见这一小会儿而已。
宫砚心里涌动着莫名的情绪,自己也搞不清楚,像青春期的小伙子一样躁动不安,每天下午五点就开始频繁抬腕看表。
加班?
工作狂?
咔嚓,碎裂的两个标签。
不仅秘书和近总裁办公室的员工,就连公司大门保安都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每到五点三十分,他们宫总怀里抱着个奶娃娃,昂阔步,准时大步流星地迈出公司。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保安是最知道的,往日,一周七天,宫总六天都要留到关灯拉门,剩下一天直接通宵睡办公室。
保安笑眯眯地瞧着脚步轻快的宫总。
这有了家庭就是不一样啊。